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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心中有了猶豫,臉上就帶出了緩和的表情,陸氏看了出來,站起身來,拍了拍他,說道:

“你隨我出去吧。”

陸氏跟沈遠寧出來後,韓玉瑾放下手邊的茶杯,站了起來,陸氏和顏悅色的說:

“玉瑾,寧兒有話要跟你說,你們回自己的院子說吧。”

韓玉瑾一愣,沒想到陸氏留住自己竟是為了給自己與沈遠寧創造機會,心裡盤算著怎樣拒絕了,經過早上那一番爭執,她與沈遠寧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沈遠寧看到杵在那裡不動的韓玉瑾,有些氣悶的拉過她,向陸氏告辭,就往外走。

隨著沈遠寧的拉扯,韓玉瑾全身瞬間緊繃在一起,隨後想到這是在陸氏這裡,便也沒再掙扎,任由著沈遠寧牽著她走出了世安堂。

出了世安堂,韓玉瑾便甩開了沈遠寧的手,直言道:

“有什麼話你說吧。”

聲音平淡無波,似乎對著的這個人,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沈遠寧自然聽的出來她的疏離,皺著眉,幾經猶豫,最終開口說道:

“那封信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玉瑾聽他說起那封信,耳邊便響起,早上他尖酸刻薄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與你有關嗎?”

沈遠寧一聽到她這樣態度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惱火,隨後想到或許真是委屈她了,若是她真的有什麼逾越的行為,怎麼一點內疚的樣子都沒有。

想到這裡,便收起了兩分火氣,耐著性子說道:

“早上是我不對,我那時是太生氣了,我那樣在乎你,猛一聽到你對周承安很是維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封信肯定另有原因,我說的對嗎?”

韓玉瑾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沈遠寧,他說的小心翼翼,語氣裡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祈求的味道,與早上那個暴怒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他自從世安堂出來後,好像就改變了態度,定是陸氏與他說什麼了。韓玉瑾只覺得好笑,沈遠寧的性子從來都沒有變過,作為一個男人,耳根軟,並不是什麼可取的,他對自己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甚至還不如陸氏瞭解自己,在看到陳月喬偽造的那封信後,他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就懷疑上了自己。若不是這次自己留了個心眼,豈非是與前幾次一樣,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很早就看透了這個人,想通了要離開,卻始終在糾纏,如今想來,不過是因為自己太過心軟,面對這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前生今世唯一的一個男人,始終硬不起心腸,他的每一次示弱,都讓自己有所牽動。韓玉瑾漸漸明白,男人女人終究是有些不同,女人的身體與情感同步,男人的身體與欲|望同步。自己看似瀟灑,實則已被他在心底留了一條不可磨滅的傷痕了。

直到今早,才幡然醒悟。

那樣傷人至深的話,他都說的出口,無非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覺得自己的身子髒了他的眼,那樣膚淺,那樣的不信任,還有何留戀。

“我們和離吧!”

沈遠寧一怔。

他沒想到,自己一番徹心徹肺的話語,竟換來她這一句話。

沈遠寧不甘心。

“為什麼?”

韓玉瑾看著沈遠寧的眼光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甚至連怨恨也沒有了。

沈遠寧看到這樣的目光只覺得冰冷,走上前一步,扳過她的雙肩,眼光中帶著明顯的痛色:

“我要聽你解釋,只要你肯解釋我就信,我不能讓你就這樣離開。”

韓玉瑾沒有制止他的動作,反倒一笑,問道:

“為什麼要解釋?我與他清清白白,為什麼要解釋?”

聽到這樣的話,沈遠寧心中一喜,他心底還是願意相信韓玉瑾的,她說她與安王沒事,他就信。

“那為什麼要離開我?”

韓玉瑾聽他又問起為什麼,拂開了他的手,說道:

“沈遠寧,我嫁給你的時候,你記得我寫的那首詩嗎?不求比翼高飛遠,但使歲月靜無痕。我所期盼的並不是你的憐愛,只是想平安寧和的過一輩子。後來是我自己不爭氣,沒能管住自己的心,讓自己一步步淪陷,對於蘅蕪苑,我一直都存有內疚感,所以才會由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可是,我後來發現,這一切都不值得,我不過是誤入了一條歧途之上,如果再走下去,我將永無翻身之地。或許,還是我對你的情感不夠真,不夠深,不足以讓我為你犧牲什麼。我要離開,不是為了任何人,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