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第不能太高,不然會成為沈長寧的臂膀。
嫡女也是不行,眼光決定高度。
陸氏是不會給楊氏一眾人任何翻身的機會。
心裡想好輪廓,便打定主意在二三流的人家裡挑庶女。
此刻沈長寧望著陳府的馬車揚塵而去,心裡想的是那一抹比記憶裡更為消瘦的倩影。
回到陳府,大楊氏看到陳月喬,也是心疼不已!
嘴裡邊咒罵著陸氏,邊安撫著陳月喬。
“是孫女不好,沒能好好照顧自己,不關婆婆的事,祖母別擔心。”
大楊氏沒好氣的說:
“你知道什麼,當年陸芸在你姨祖母手下吃過一些苦頭,現在她是在向你報復!”
陳月喬還想再說些什麼,大楊氏就制止她,說:
“乖乖休息吧,別想那麼多。遠寧心裡有你,比什麼都重要。”
大楊氏又勸慰了兩句就離開了。
喬氏在一旁聽著婆婆的話,很不贊同。待大楊氏走後,喬氏坐到陳月喬身邊說:
“月兒,你祖母說得也不全對,當初你祖母是妾室,憑的全是你祖父的寵愛,如果後來沒有楊家的崛起,正室之位也不會是你祖母。”
“雖然娘這麼說對你祖父母多有不敬,但這是事實。男人的心固然要抓牢,更多的是要守護好自己的四方天地,對於外侵者絲毫不能手軟,男人的心會變,根本靠不住,唯有自己的兒子才能靠得住。”
“如今你拿自己的身子賭氣,傷了根本,以後子嗣會很艱難。可莫要做傻事!”
喬氏想起一個多月前來自驛站的那封信,她知道是沈遠寧寫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內容,但是能千里傳書給韓玉瑾一人,已經很讓人擔心了。
那時候瞞著陳月喬是怕她多想,現在喬氏決定告訴她,讓她心裡有底,不要再一頭陷進男人的愛情裡,不能自拔!
“一個月前,從江城來了一封信,是寫給玉瑾的。”
喬氏看了看陳月喬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話戳中了她的要害,也顧不得她此刻的傷心,繼續加大藥量說:
“月兒,此刻是一封信,不久就會是一顆心。男人的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是娘打擊你,只是想讓你早些看清這些情愛的本質,才能避開傷害。”
陳月喬愣愣的聽完後,沉默了許久,然後平靜的跟喬氏說:
“娘,我累了,我想睡覺。”
喬氏看她樣子,知道她需要時間平靜自己,嘆了口氣,也不再打擾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窗外出了蟬鳴,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陳月喬好想學著樹上的蟬一樣,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嘶喊,去排解。
母親說的何其輕鬆,能放下,那不是愛人!能自拔的,那不是愛情!
她很不想承認,自從賜婚那時開始,她就已經恨煞韓玉瑾了,現在聽到沈遠寧曾寫信給韓玉瑾,更是把沈遠寧也埋怨上了。
母親說的沒錯,在自己的四方天地裡,對外侵者,絕不能手軟。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沈遠寧是在十日後下午回到京城的。
進宮謝了恩,就直接回了越陽侯府。
再給陸氏請安的時候,陸氏告訴他,陳月喬回了陳府十多日,還未回來。
沈遠寧只是皺了皺眉頭,也沒多說什麼,便吩咐陸寬駕車,起身去陳府。
陸氏知道他的脾性,也沒阻攔他。
到了陳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給陳閣老和大楊氏請過安後,便去拜見了陳儒之夫婦,拒絕了陳府的留飯,徑直去了陳月喬所居住的院子。
陳月喬在陳府的這幾日,由於心境改變了不少,病也好了幾分。
雖然還是有些消瘦,但是臉色好了很多。
當沈遠寧看到陳月喬消瘦的身影時,先前的幾分不快便消失貽盡。
衣帶漸塊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陳月喬回身看到沈遠寧站在門口的時候,驚訝有之,欣喜有之,更多的是一種委屈的神色。
沈遠寧看在眼裡,唇角翹起,給了陳月喬一個深深的笑容。
“夫君。”
“月喬,我回來了!”
ps:
安王:你趴地上找什麼?
玉瑾:雞皮疙瘩!
安王: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豆芽菜,肯定是嫉妒人家。
玉瑾:勞資嫉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