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個門就是平寧巷,一直往北走就是朱雀街,現在你回安王府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忠烈王府吧。”
韓玉瑾點點頭。
他們很輕易的就出了門,到了朱雀街上,大白天的空無一人,街上還有一些散落的兵器弓箭,朱雀街是進宮的必經之路,這裡前不久肯定上演了一場激戰。
想到這一場宮變遠比原著裡來的更為慘烈,韓玉瑾不禁一陣唏噓。
原來微乎其微的改變都能讓這個世界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不同,到真是韓玉瑾始料不及的。
如今這裡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偏離了原定的路線。
誰能想到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陳月喬走入誤區,淒涼收場,沈遠寧孑然一身,自己和周承安走到了一起,而溫怡,從原來的安王妃到現在的乾王側妃。使得這場宮變演變的轟轟烈烈。
當初大概是周承安和周承乾警覺。不然的話,或許已經葬身火海了,京城也是風雲變色。自己以前塑造的人物也都亡得亡,隱的隱。
如今只盼著周承安能扭轉宮中的形勢,將一切拉入正常軌道。
韓玉瑾想到出神,完全沒有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一僵。還在低著頭往前走著,直到沈遠寧拉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側頭看了看他。
只見他申請凝重,皺著眉看著前方,韓玉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沈長寧握著一把弓弩,正對著他們二人。
沈長寧的身邊並沒有其他的人,韓玉瑾看了一眼那把弓弩。箭頭泛著冷光,在陽光下格外的刺眼。是三箭齊發。只要他扣下機關,鋒利的箭羽就會朝著他們射來。
沈遠寧全身緊繃著,目測了一下與沈長寧之間的距離,這時候想要避開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進了旁邊的巷子,沈長寧就沒有什麼勝算了。
可是,沈遠寧顧忌著身邊的韓玉瑾,縱然是她恢復了力氣,也不像平時身體無礙的時候,勢必是躲不過這些箭羽。
他心裡飛快的想著,口裡已經大聲的喊到:
“長寧,我不知道你對我竟有如此深的仇恨。”
沈長寧冷笑一聲,又舉了舉弓弩,對準了沈遠寧,不打算跟他廢話。
沈遠寧看到了他的這個舉動,雙唇緊抿,握了握韓玉瑾的手,揚聲對長寧說:
“這是我與你的恩怨,與她無關,讓她離開吧。”
沈長寧笑意更濃,似乎極其欣賞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像是貓兒逗弄著臨死前的耗子一般,戲謔的說:
“你有跟我講條件的機會嗎?”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韓玉瑾,說道:
“你倒是情真義重,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躲得了我連射三次,我就饒了她。”
沈長寧看沈遠寧如同死物一般,這個提議,只不過是疏解他心頭的恨,他也可以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戲耍沈遠寧了。
沈長寧也是前幾天才得知,沈遠寧之所以能在宮變前提前得知,從而提前離開京城,都是因為陳月喬的通風報信。
想到這個,沈長寧心頭就有一把怒火在狂烈的燃燒著。
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自己終究是輸給了沈遠寧。
這些箭羽上,每支都啐著毒藥,沈遠寧就算是功夫超群,也絕對避不開。
對於韓玉瑾,他本來就沒打算要她死,如今安王已經得勢,想要順利的離開京城,韓玉瑾無疑就是他的保命符。
沈長寧說完,沈遠寧想來一下,說道:
“好。”
說完就低聲囑咐韓玉瑾:
“等會你趁機離開,你右手邊有條巷子,你進去後跑快些,他顧著我,無暇管你。”
看著韓玉瑾開口欲言,接著又說到:
“你放心,我有辦法擺脫他。”
韓玉瑾看著他,也知道他這是讓自己安心的話,跟他在一起一年,他的那些功夫,自己還是瞭解一些的,哪裡能全身而退的。
只是沈遠寧此刻態度堅決,不容忍抗拒,韓玉瑾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當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暗暗責怪自己拖累他人。
沈遠寧伸手將韓玉瑾推到了一旁,神情冷峻的對著沈長寧說:
“來吧。”
沈長寧整陣以待,沈遠寧推開韓玉瑾的同時,他就扣下了機關。
這個弓弩是他在金吾衛的兵器庫裡找到的,遠比普通的弓箭更有殺傷力,沈遠寧的身手他了解,就算能避開,也會受傷,更何況這箭上有毒,沈遠寧挨不捱得過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