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我有小碧，它能看破幻境。你別動，我帶你走出去。”

凌天乖乖地任我抓著他的手前進。走了兩步，我瞅一眼右手邊，那個人現在應該還在迷茫中吧。要是不管他，好像不是很仗義，畢竟我們是一起來的。

“小碧，還有一個在哪兒？”

“右手直走，三十步。再向前十五步。”

照小碧的提示走過去，耀陽果然做著和凌天剛才差不多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不過看起來比凌天好一點，他似乎能隱約感覺到周圍地變化，至少走的方位沒有錯，而且我走到他身後三步他就整個人緊繃起來。我想，這大約就是等級的差距吧。

“耀陽，是我。”

“悠然？你怎麼找到我的？”

看得出耀陽對我的聲音突然出現也非常疑惑。他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防備。

“我們現在在一片幻境裡，你應該感覺到了。我有一件能看破幻境的東西，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你們？”

“還有我。”

凌天沉悶的聲音。他大概對我的行為不大痛快，一反手抓住我地手指狠狠捏了一下。這個小心眼兒地。奈何我現在瞪他他也看不到，我又不能真把他甩開不管，只好忍了。

“是凌天啊……那就麻煩悠然了。”

耀陽向著我的方向伸出手。我握上去，一手一個，跟牽小朋友一樣牽著向竹林中間走。

兩位大爺都很配合，一路沒有亂說亂動，突然有了默契一樣。不過也是，在這種抬頭不見天低頭不見地的地方，他們互相都看不到對方，想鬥怕是也鬥不起來的。

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我反而有鬆了口氣地感覺。

“主人，左轉十五步。向前十步，就到了。”

默數步數，走到頭的時候。眼前突兀地開闊起來。

繡林深處有一汪清池，汨汨地泛著水聲。池邊立著石碑，上書“化妖池”三個碩大妖文。一行石階從我們腳下延伸入池水裡，一派清幽雅緻的景象——我很想這麼說，可事實上說這個地方是個泥潭都算抬舉了它，它根本連“池”地邊都沾不上。一個空蕩蕩的十米方圓的坑，裡面一絲水氣也無，只有絲絲老舊的紅黑色線條佈滿坑底。奇怪的是它也不生雜草，只是灰塵積了遍地。

鹿妖站在坑邊滿面懷念的神色，聽到我們闖出幻境，輕嘆一聲，回頭說：

“你們果然出來得很快。其實……呵，算了，對你們來說也不算什麼。精血拿出來吧，我教你們怎麼用。”

聽他的語氣，我不禁猜測是不是不該帶這兩個人出來。也許讓他們自己闖，能得什麼好處也說不定。

“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