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守,軍事上遠不如鎮江重要,且鎮江距江寧近,對攻打江寧有關鍵作用。馮子材人雖忠勇,才略不夠,你在上海一旦立穩腳跟後,便要設法移駐鎮江,我也會向朝廷奏請調走馮子材的。”
這一點,李鴻章沒想到。他重重地點了兩下頭,表示牢記了這個重要指示。
“再一個是人事問題。上海有三個人,看你將怎樣與他們相處。”
“恩師指的哪三個人?”
“一個何桂清,一個薛煥,一個吳煦。”曾國藩扳著指頭,一個一個地點名。
這件事,李鴻章更沒想過。他茫然地望著老師,思索了一會兒,說:“何桂清丟城失地,開槍殺士紳,朝野憤恨,我估計他早晚會被朝廷逮走。至於薛煥、吳煦,既然他們的巡撫、藩司的職務都已撤去,又一貫緊跟何桂清,門生到上海後絕不跟他們往來。只是蘇撫一職,不知朝廷將放何人?”
曾國藩望著李鴻章冷笑道:“你以為蘇撫將放何人?”
李鴻章認真地說:“門生以為,第一合適的應是左季高。”
“左季高將放浙撫,上諭就要到了。”曾國藩平淡地說。
李鴻章一驚,暗想:左任浙撫,看來一定是老師的推薦;除左外,彭玉麟最合適,但他既然不受皖撫,自然也不會受蘇撫。停了一會兒,李鴻章神秘地說:“恩師,有一個人倒挺合適,不知恩師想到過沒有?”
“你是講哪一個?”
“林文忠公之婿、前贛南兵備道、門生的同年沈幼丹。此人有文忠公之風,耿介忠直,又在恩師幕中辦過軍務,受過恩師的感化,派他去任蘇撫也很適宜。”
“幼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