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談,聽他講按戚繼光練兵法挑選將官、招募勇丁以及平時操練的體會。羅澤南竭力慫恿曾國藩出山辦團練,並表示願將這一千團勇交給曾國藩,他和他的學生都情願在其帳下聽令。曾國藩聽後,更是激動不已。他深感自己無論在識見方面,還是在能力方面都不如羅澤南,自己只看到吏治腐敗、綠營腐朽的現象,弄得心灰意冷,卻不曾想到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按自己的想法去重新開創一個局面。如果下定決心來辦好團練,也很有可能像當年戚繼光建立戚家軍那樣,練就一支今日的曾家軍。古人能做到的事,今人為什麼做不到呢?
從縣城一回到家,曾國藩就看到由湖南巡撫衙門轉遞來的四封信。其中三封是兒女親家的。一是安徽池州府知府陳源兗的,國藩的二女紀耀許給他的兒子遠濟。一是詹事府右贊善郭霈霖的,他的女兒許給國藩的次子紀鴻。一是翰林院侍講學士袁芳瑛的,國藩的大女紀靜許給他的兒子秉楨。這三封都是親戚之間的慰問信,全是客套話。國藩看後,也就扔到一邊了。另外一封,則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喜訊,使得他的心情激動起來,並且久久不能平靜。這封信是唐鑑從北京寄來的。
唐鑑,字鏡海,湖南善化人,道光二十一年,由江寧藩司任上進京任太常寺卿,道光帝在乾清門接見他。這一天,曾國藩恰好隨侍在旁。道光帝獎諭唐鑑治程朱之學有成就,並躬自實踐,是個篤實誠敬的君子。道光帝對唐鑑的稱讚,引起曾國藩的深思:自己在皇上身旁,要得到皇上的重視,必須要投皇上所好;看來皇上看重的是德行的修養,是對義理之學的研究。
幾天後,曾國藩到了碾兒衚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