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嗎?要是這樣的話還真是抱歉了,我可不敢和你再對視下去了,我怕招來殺身之禍。”
我看著面前露出了痞子一樣笑容的其敏,實在是不想去探尋他話裡的意思。真累,我幹嘛要和這些人玩心眼呢?反正主動權在我的手裡,管他們怎麼想。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朝著其敏一揚手,把剛才他丟給我的那塊白色的時候丟還給了他。
其敏下意識的接住了那石頭,然後張開手掌一看:“怎麼?還不喜歡這石頭嗎?這個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我在手裡把玩的那顆能量水晶。雙眼發光,甚至連沒有說完的話也忘記了。只是急切地問:“這個是什麼?”
我撇了一下嘴角:“你是在問我嗎?”
其敏點頭,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我手中的那塊能量水晶:“當然,我當然是對你說地。”我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在跟我手裡的石頭說話呢,有你這樣的人嗎?跟我說話卻不看著我,你也未必太不尊重我了吧。難道我真的是長得影響市容嗎?你看一眼就會做噩夢?”
其敏當然聽得出我嘴裡那濃濃的諷刺的味道,他稍稍收斂了一下神情。看著我尷尬地笑著,然後抓了抓頭髮:“不,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手中的這個石頭實在是和能量石很像,所以才一時失了神,你可不要介意啊,哈哈哈,你怎麼會影響市容呢,你可是……”
我冷冷的打斷了其敏那沒有什麼營養的馬後炮:“什麼叫很像?這本來就是你說的能量石。”說到這裡,我便緊緊的閉上了嘴巴。然後看著其敏的臉上的表情。只見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隨後又漸漸白了起來。唯一沒有隨著臉色變化的大概就是眼睛裡旺盛地火苗了。
其敏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我那沒有表情的臉。頓時,一股讓人脊樑上滲出無限寒意的詭異氣氛在我們兩個人中間盪漾開來。這也許是一場心理的拉鋸戰,誰先開口誰就輸的丟盔棄甲。我並不著急,因為比起我來,其敏更加重視這場戰爭的輸贏。不,應該說,是帥得不明顯更重視這場戰爭的輸贏,因為這場戰爭不但是中國人的面子,更是藍色火焰的面子,是他帥得不明顯的面子,而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冒險而已。
海水在船舷上拍出一個又一個有節奏的啪啪聲。我突然奇怪起來,我什麼時候居然那麼有閒心。在這個時候還能注意到這樣細枝末節的東西,一時間啞然失笑。不知道是我的心不在焉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讓其敏洩氣了。最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只見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我嘆了一口氣。我笑了起來,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可是我知道,這個驕傲的其敏向我屈服了,他屈服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強,因為他賭不起,他也沒有時間和我賭。
“你要什麼?”其敏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分外的輕鬆,他靠在了桌子的沿上,臉上恢復了那一貫輕鬆的表情,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並沒有拿出什麼能量水晶,他也沒有因為那顆水晶向我這樣渺小的人物低頭,時間就如同在我走進機艙的那一刻就停止了,而現在不過是接著剛才停止的時間重新執行一樣。他也如同正心情不壞的問著我今天的天氣是否適合出去散步一樣,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
我揚起了眉毛。看著這樣的其敏我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在我的身邊什麼時候有這樣城府頗深的人物呢?城府頗深?其敏?我凝視著其敏那張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的容顏,心裡突然間我異常的驚詫了起來,我是從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意識?我不是從來都感覺不到人的好壞嗎?在我的眼睛裡,我從來都是願意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是善良更多一些的,所以歷來是不去探究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要他們微笑,我就認為這一切都是美好。可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揣測起這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呢?
其敏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只是看著我那揚起的眉毛,眼睛裡閃著讓人難以琢磨的光芒,接著垂下了下巴微微的嘆氣:“藍色,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麼?”其敏的聲音打斷了我那漿糊一樣的思緒,慌亂的回答著。
“你在對一件事情非常有把握的時候,總是會揚起的眉毛,神采飛揚的樣子。”其敏看著我微笑著,“我現在幾乎都已經想不起來第一次見你的樣子了。只是模糊的記得你那個時候總是低著頭,動不動就紅著臉龐,縮在帥的後面,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的眉毛揚得更加高了,聲音裡也充滿的詫異:“弱不禁風?你在說我嗎?”
其敏點了點頭,接著微笑:“是的,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