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蜃的溫暖,雨嫣不禁輕聲道:“蜃,不管你今後如何,不管你下地獄還是去西方世界,甚至是去見玉皇大帝,我也會追著你,陪著你,就算你灰飛煙滅,我也會……”話兒還沒說完,蜃就將它堵了回去,用自己的唇,緊緊地堵住了雨嫣的唇!這可是雨嫣的初吻吶,沒想到竟然被十歲的少年摘取了,這讓人又甜蜜又無奈,讓人又想笑,又想哭呢!
纏綿就在飛雪之中……
六
也許歡樂總是如此短暫,那讓雨嫣魂牽夢繞的親密只是短短一刻,畢竟被女人抱在懷中,讓蜃十分不舒服,於是他掙扎一下,落在地上。
翻翻白眼,蜃突然對雨嫣道:“你已經是有夫之婦,又怎能來此與情夫幽會呢?這該當何罪?”說著蜃嘿嘿一笑,從地上抓起一團雪,輕輕一抹,也不知怎麼著就放進雨嫣的懷中,那冰冷的感覺讓她一激靈,之後卻開懷起來,這時她真的笑了,笑的如此歡暢,之後她也俯下身去,抓起雪塊向蜃扔了過去,可是那雪在接近蜃的身旁時卻煙消雲散,毫無聲息的消失了!雨嫣一愣,隨即高興起來:“蜃,你的‘雪’已經練成了麼?”
蜃點點頭,突然伸手,地上的雪隨著他的手飄蕩起來,慢慢聚整合一把晶瑩的利劍!之後,蜃開始慢慢舞動起來,隨著他的舞動,漫天飛雪漸漸有了規律,有了生命!
“雪凌落,愁交錯,淚凝千年猶自問,問君可是花間客?”蜃沉吟著,慢慢而動,風雪隨之而動,隨著他的劍勢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後消失殆盡,有那麼一刻,漫天的飛雪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獨自舞劍的蜃。
吸了一口氣,雨嫣輕聲道:“蜃,你的詞滿是閨怨呢!”
蜃停下劍舞,翻翻白眼,說道:“以前,曾經輪迴到女人……”
雨嫣一愣,失聲道:“你,你做過女人?”
蜃歪著頭一笑,不置可否。
見蜃不願說,雨嫣也識趣的不再提這個話題,之後兩個人回到蜃的小屋之中,畢竟外面太冷,雪也開始大起來了。
七
擺弄著喜帖,蜃似笑非笑,而雨嫣則有點侷促不安,就像犯錯的小媳婦一樣,扭捏著,半晌不說話。
蜃伸手拿過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後,一飲而盡。依然苦澀的苦酒此時此刻卻有點不同的滋味,蜃恍然所悟,原來不是酒苦,而是心苦,那麼自己是愛上雨嫣了麼?琢磨半晌後,蜃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是自己卻不會為了雨嫣輕言生死,看來自己並沒有愛上她。
飲過一杯酒後,蜃突然開口道:“三月初三,大婚,雨嫣吶,你要我如何做呢?”似笑非笑,眼中卻有幾分戲謔,在那少年的眸子中對映出來分外滑稽,可是雨嫣卻沒功夫去笑,她正琢磨著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呢。
見雨嫣不說話,蜃不禁笑了起來,再飲一杯之後,他輕聲說道:“方士傑,三十歲,現任武林盟主,為人熱誠,謙遜有禮,實為天下第一高手,卻十分低調……”蜃一邊說一邊對著雨嫣眨眼睛,“而且他俊朗高大,男人味十足,十分可靠,比小孩子好太多,太多,是吧?”
雨嫣猛搖頭,正要開口否認,蜃卻輕輕一嘆,繼續說道:“呵呵,我知道你肯嫁給他只是需要他那武林盟主的地位,需要他的情報網為你打探,打探……”說著聲音轉低,最後卻不可聞,因為他發現雨嫣眼中已經滿是晶瑩,正“噼裡啪啦”往下掉呢,於是蜃伸出手去,再次拭淚,這一次更加溫柔,更加溫暖,這是多麼讓人留戀的感覺……雨嫣抓著蜃的手,不停地在臉上摩挲著,雖然少年稚嫩的手沒有了以前的感覺,但是靈魂深處湧出的悸動依然如故……
“蜃,你說我該怎麼辦,方士傑已經通告全江湖,三月初三大婚了……”雨嫣神情恍惚,正如蜃所說,她只是想要方士傑幫她找到蜃而已,可是找到之後呢?接下來要怎麼辦?
見雨嫣一副彷徨的樣子,蜃不禁輕聲一笑,飲罷杯中苦酒,高聲唱起歌來:
刀光起,劍影斑斕,誰人笑指江山?
東風吹去,塞外寒,大漠荒沙,誰人乜蒼天?
一斗酒,一柄劍,相作伴。
起身劍舞,卻也無人慣看,雨落淚憐見。
清秋月,雲遮掩,空竹淚斑斑。
奪情恨,恨意綿綿,今生訴不完。
一劍盡,百劍傾,看盡千萬年。
若雨紛紛,寒鴉點點,有風催晚!
唱罷,蜃慢慢說道:“三月初三,我去接你!”
聽了蜃的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