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赫連平拿到設計圖的時候簡直愣住了,他本來只是想讓陳默能夠同樣提供給他計程車兵們弩箭,誰知道這個實心眼的丫頭,居然就把設計圖給了他!
要知道,設計圖一旦在手,那麼就等於這個弩箭的秘密就無所遁形了。
赫連平越看這設計圖,越覺得這默公主不簡單,更是越看越欣喜,心中忍不住感嘆自己外甥的好眼光。
一想到謝昭,赫連平心頭一動,想了一下道:“哎,今日受傷計程車兵也不少,估計又要麻煩默公主了。不過本將最憂心的還是我那外甥,每次殺敵作戰都拼了命一般,今天后背被砍了一刀,卻硬是說自己沒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陳默心頭一跳,有些神思不守的“嗯”了一聲,思緒卻飄到了當時謝昭後背被砍了一刀的畫面上。
陳默自然知道,赫連平口中的“外甥”,就是指謝昭了。若是平時,陳默自然能夠聽得出來赫連平口中的誇大其詞,可是現在陳默的心思確實都被赫連平帶到了謝昭身上。
兩個人又各懷心思地隨便說了兩句,然後陳默就告辭離去。
赫連平是軍中最高統帥,所以他的帳篷在最中間,而一次排開的,是按軍中將士等級安排的帳篷,謝昭如今已經是校尉,自然不用再和普通士兵一起睡一個帳篷。
當陳默走過那個“屯騎校尉”的帳篷門口時,猶豫了兩秒,還是從隨從身邊接過藥箱道:“你先回去吧,我要看一下屯騎校尉的傷勢。”
隨從詫異了一下--一般來說,能讓默公主親自去看病的人,都是那些傷勢嚴重到已經不能挪動計程車兵,難道屯騎校尉已經傷地這麼嚴重了?
可是不應該啊,今天晚上看到他還好好的。
雖然心中這般想著,可是公主的命令不敢不從,只得領命退下。
看著陳默進入帳篷的身影,隱在黑暗中的一人嗤笑了一聲,懶洋洋道:“早就和你說了,還不相信。”
夏侯珏抱著繡春刀冷冷地看了沈南之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沈南之的手緊了緊,瀲灩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就讓你這個小霸王先得意一下,最後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哼!”
--沈南之羨慕嫉妒恨分割線--
當陳默撩起氈子的那一瞬,就聽到謝昭背對著她急吼吼地說道:“趙老三,你這傢伙越來越磨蹭了,快點給小爺我上藥!”
說完“咚”地一聲,將一瓶金瘡藥放在小几上,自己已經光裸了上半身,等著“趙老三”來給他擦藥。
而此刻,趙老三在哪裡呢?他早就被赫連平劫了下來,誠惶誠恐地和赫連將軍彙報思想工作呢!
陳默僵了一下,但還是快步走到謝昭身邊停了下來。
三個月未見,謝昭已經完全褪去了當時少年人的青澀,顯得更加地沉著有擔當起來,雖然脾氣仍舊有些暴躁,可是陳默知道,如今的謝昭和當時的謝昭,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謝昭的後背已經在邊關被曬成了小麥色,不再如過去一般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玉,但是卻更添了幾分男人味;同時,因為高強度的鍛鍊,讓謝昭身上的肌肉微微有些隆起,身子也比過去壯實了一些。
然而此刻,陳默的眼睛盯著後背那一處傷痕:當時敵人肯定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所以此刻這道口子越有十公分長,並且砍得很深,皮肉向外翻去,看上去就十分猙獰!
陳默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邊的裝金瘡藥的瓶子,知道這是軍中分發的最廉價的那種金瘡藥,沒有去拿,而是在自己醫箱中拿出了自己研製的金瘡藥。
謝昭剛想催促,就感覺到一絲微涼的液體傾倒在了傷口處,忍不住“嘶”了一聲,顯然是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了,所以整個後背的肌肉也微微有些緊繃。
只是疼過之後,又馬上感覺到後背的傷口上有些涼涼的舒爽之感,忍不住開口讚歎道:“你這是哪裡搞來的好藥?倒感覺比那金瘡藥好用多了。”
陳默並不接話,細細地用已經消毒過的指尖將另一層藥粉塗抹開,柔軟輕巧的指尖,帶著女性特有的細軟,並沒有老繭,動作亦是小心翼翼吧,不像男子般粗魯。
謝昭頓時感覺到了不對,瞬間轉過身去,剛想怒喝出聲,卻在見到陳默的那一霎那,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瓷瓶。
瓷瓶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在了角落中。
謝昭壓抑著呼吸看著陳默,想要說什麼,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轉過身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