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知道向叔叔的脾氣,他要是知道你在暗中助他,他不但不會感激你,還會抹了你的脖子。”江湖好漢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和一個“義”字,暗中得人相助勝之不武,還會認為是自己的恥辱。
“那……”
“別急,再等等,我相信向叔叔——”他不會就這樣輸的。冉智柔望著場上的兩人,堅定的道。
恭謹愈發的遊刃有餘,然向橫天畢竟是焦羅教的六大護法之一,歷經大小百餘戰,臨陣經驗豐富。發現自己抽身不得,忙展開護體神功護住周身。護體神功是由教主所授,學習時日尚短,才進入第二重。以目前形勢來看,只得先抵擋一陣子,再圖他法。
護體神功一經施出,原先囂張肆虐的絲線如同被堵在洞眼裡的耗子,哇哇地亂竄著。輕一下重一下在周遭試探著,卻恁是沒有可突破的餘地。
恭謹目中泛出一絲讚賞,高聲道:“向護法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不知……這一招又該如何?”
話落,兩條手臂一抖,從袖中一次飛出十幾條絲線,根根絲線都似鐵針直往向橫天身上釘去——
冉智柔眼瞳緊縮,和邵愛兩人受餘勢所襲,不斷後退到角落裡。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場中,原以為向叔叔施展護體神功定然無虞,卻不知這恭謹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而且厲害許多。
冉智柔自幼習武,功力眼力非凡,自然識得其中的厲害。向橫天稍不留神,若被那些絲線刺中,不死也會送去半條命。
絲線進入人體後,能鎖人筋脈,還能裂骨封喉,甚至會穿體而出。絲線是一種極難施展的武器,一般人使起來沒什麼威力,但若是到了真正的高手手中,必然成為能瞬息之間奪取人命的利器!
“嘭!”一聲炸響,護在向橫天周身的光球應聲而爆,護體神功,破了。
猶如決堤的江河洶湧注入大海,擊破了護體神功的碧綠絲線猛虎下山勢不可擋的朝向橫天周身襲去——
這一襲若得手,向橫天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
一道光閃過,邵愛口中的咒語尚未念出,冉智柔已飛身躍了出去。
矯若遊龍,飛龍在天,摘取星河,投石問路,聲東擊西。
一眨眼的功夫,冉智柔已經完成了一連串的動作。纖細窈窕的身姿曼妙地打了一個轉,忽然飛到了向橫天的身邊。一個海底撈月,半擒游龍,攜著烈烈風勢帶著向橫天退到了安全範圍。
恭謹側著頭,手臂輕抬,擒著一隻茶盞,半晌才回過頭。
“好俊的功夫!”
“不敢。”
“好一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話很簡潔,在場的卻都明白他的意思。
冉智柔情急之下,飛身救人。與之同時,抄起桌上的茶盞,運足了內力向著恭謹擲去。
這一擊力道之強,非能等閒視之。無奈之下,恭謹只得收手回防。趁著這間隙,她十分輕易而且極為漂亮的救下了人。
“承蒙少堡主承讓了。”冉智柔聲音凜然,抱拳道。
恭謹斜眼打量她,“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份。
“過獎。少堡主卓爾不凡,舉止異於常人,是以我才能一眼看出少堡主的身份。”
恭謹冷哼一聲,不理會冉智柔的意有所指。
“縱是如此,你們還是得死!”
“等等!”冉智柔張口喊住了欲下毒手的恭謹,“少堡主,不過是一間客棧罷了,用得著大動干戈、下這種重手嗎?”方才他與向橫天過招時,步步殺機,招招都是狠辣的殺招。為了一間客棧便下這種毒手,那他也太狠毒了些!
“凡敢向我挑戰者,只有一個下場。”
話說到這份上,看來這一戰是免不了了。
大堂中的氣氛一觸即發,客棧的掌櫃和夥計瑟瑟發抖地躲在櫃檯底下,直想這幾樽瘟神趕緊離去。
就在這時候,大堂裡忽然傳來向橫天的驚呼。
“柔丫頭?是你!”
僵滯的氣氛瞬息而滅,就連恭謹也不知是何故停下了打鬥,有一眼沒一眼地睇著這邊,卻沒有將這一切看盡眼底。
冉智柔微笑著回過頭,“向叔叔,你終於認出我來啦。”
“小主子,老酒鬼上了年紀,不但刀慢了,連眼神都不好使了。”邵愛嬉笑著湊了過來,走到向橫天面前,朝他撣了撣兔子耳朵,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個小白兔,沒大沒小。給我小心點,否則爺爺我哪天心情不爽,剝了你的兔子皮,把你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