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額頭滴下了一滴冷汗,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性命和感情都算計上了,那這個人不是很可怕嗎?
至少,不像他原先想的那麼容易對付。
“本官今日找上門去,原想用感情拿下她,再勸她交出皇上的玉璽。她若真的對本官有情意,必然會為本官著想,不讓本官在皇上面前為難。到那時,我再開口向皇上求情,皇上法外開恩,說不定還能留她一個全屍,本官也算是仁至義盡。”
房間的溫度一下子低了好幾度,文星嚥了口唾沫,這真的是那個秉公為民的孫大人?不過這樣才對麼,文星本來就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清正廉潔的好官,不過是鉅貪、大貪和小貪罷了。
就算是少數幾個不貪的,那也不是為了什麼老百姓,那是因為比起錢財,他更愛名聲罷了。
他原本以為孫慕白會是個例外,因為就連皇上都說,他這位孫尚書是個很有骨氣和血性的人。兩年前那件事發生後,孫慕白更多了幾分圓滑,對許多事也不再那般執著,但始終堅持著為官的正義,從不逾越半分。
在這一點上,孫慕白比起南在臣,要自制得多。南在臣還有些濫用權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呆久了,差點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在他上面還有皇上。就算他表露得不夠明顯,又怎能瞞過皇上的眼睛?
南在臣為人霸道,任何忤逆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一點從前世冉智柔慘死就能窺見一斑。一些男人,為了自己所謂的女人,做事不留半點餘地,將別人斬殺殆盡,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保得準他南在臣沒有被人拉下馬的那一天?(未完待續)
168 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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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在臣今日的下場,也並非皇上一個人的原因,他自己也是自食其果。
孫慕白相較於南在臣,性格更為剛正,也更為剋制。他表面看來毫不妥協,在君臣玩笑中也更不給皇上面子,但皇上對孫慕白,比對南在臣要更為放心。
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忠正嗎?
文星不信,他的城府恐怕比他們所能想象的還要深。
他所謂的仁至義盡,是送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死。反差太大,以至於文星一時無法適應。
“誰知道那個女人比本官想象的還不知好歹,不但不接受本官,還對本官冷嘲熱諷。在這裡敗陣,可不是本官的風格。她一劍刺來,本意只是逼退本官,我瞅準了時機,將自己的胸口送了上去。一般的輕傷,必不能讓這狠心多疑的女人動搖。我決定對她上演一出苦肉計,若是贏了,不但能替陛下拿回玉璽,還能將這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我估算著分寸,計算著可能會有的誤差,對準著她手中的劍,迎了上去——”
文星動容,“大人,再有兩寸,你就會沒命了啊!”就算要贏得那女人的信任,也太拼了吧!
“為皇上辦事,自然得做好隨時獻身的準備,文大人難道沒有這樣的覺悟嗎?”
銳利的眼神如鷹一般,突然打了過來。
文星心中一緊,忙笑著道:“當然,當然,為了陛下,下官已經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縱然這個瓊山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只要為了陛下,下官都會勇敢闖上一闖,替他拿回玉璽。”
“文大人能這樣想,陛下一定會很高興。”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身份已經顛倒。現在的文星,已經處於下風的位置。但這個人,就像是一條毒蛇。不知道何時就會出來咬你一口。不能掉以輕心。
“下官所做的這一切,比起大人,自嘆弗如啊。大人做出如此犧牲。想來已經得到冉姑娘的信任了?”文星當然不會這樣輕易地就被孫慕白給壓制住,他還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任務。若真如孫慕白所說,他這一劍沒有白挨,那他已經得到了冉智柔的信任。替皇上拿回玉璽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她對本官,確實與以往不同了。但這個女人。比本官想象的還要多疑,也很難信任一個人。要她乖乖交出玉璽,可能還要一點時間。”
“那大人接下來想怎麼做?”
“這裡是瓊山,武林和朝廷雖然還不至於勢同水火。但這兩年關係十分緊張,我們貿然行動,情勢只會對我們不利。拜昨日這一劍所賜。那個女人總算對我多了些信任,只要我再費一番手腳。她很快便對我卸下心防。”
“孫大人有信心?”
“本官能夠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已經對本官動心了,雖然不多,但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只要她一旦開始動心,就如決堤的堤壩,難以修補,更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