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很想這麼做,可是還沒輪到我出手,就已經有人搶先一步了。”冉智柔苦笑,那個人從某種意義上算不算是幫了她。否則師兄找上門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師兄交代。
一連串的插手師兄的事,師兄肯定生氣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在我們打算給那個人一點教訓的時候,那個人卻沒有咬住師兄,而是對其他人出手了。”
“……”
“師兄,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很不開心,我也不希望有這樣的事。可為了抓住後面的那個人,不打草驚蛇,我們必須要這麼做。”
“不要再插手武林大會的事,無論什麼樣的對手,我都會將之擊潰!”無魚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冉智柔的房外,只留下一抹清冷雪白的背影。
“好啊,這可是師兄你說的。”冉智柔怡然微笑,師兄這邊,暫時不需要她擔心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對付另外幾個人。在那幾個人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就由她負責找出。
而另一廂,葉桑獨自坐在房內,天已經黑了,卻沒有掌燈。英俊的臉色在微黑的光線中,若明若暗,而放在矮桌上的那隻手,卻青筋凸起。
獵人捕鷹,今日卻被鷹啄了眼。那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來。
一開始是無魚,現在卻到了他這裡。
皇甫奏中原本很高興看到對方對無魚窮追猛打,無論這些人的目標是誰,對他都只會有利。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突出一槍,直衝著他而來。
之前是他太過縱容他的存在了。既然敢找到他的頭上,就得做好洗淨脖子被砍的準備!
“主子。”
一個黑衣蒙面人以近乎鬼魅的速度突然出現在這房中,身上披著黑袍子,臉上蒙著黑色面紗,恭敬地站在皇甫奏中身前。
皇甫奏中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抬起頭,幽深的眸子宛如無邊的深淵。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吸進去。
黑袍人將頭壓得低低的。耳聽著上位之人的吩咐,端正頷首。
黑袍人行蹤宛如鬼魅,就算是最敏銳的獵鷹。也很難捕捉到他的蹤跡。但就在他消失在這間房間時,一隻小兔子從牆角某個地方滾落了下來,抖了抖身上的白毛,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角落之中。
高劍靈拿著黑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手中血紅的長劍。犀利的寒光,在他狹長的眼前閃過。把他的目光映照得越發寒氣森森。
案前的空地上,一團黑霧在慢慢凝結,待這團黑物成形,黑袍人便直挺挺地站在這房內。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許久了。”
高劍靈冷冷微笑,那把血紅的劍彷彿是有了生命一般,變成了一條真正的毒蛇。在向侵犯領地的人吐著毒信。
黑袍人沒有多少的吃驚,藏在黑袍下面的嘴巴發出了粗嘎的笑聲。宛如山間的鬼魅。震得人頭皮發麻。
“既然知道,還不速速前來受死!”
“送死?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話落,兩個人便纏鬥起來。一個身如鬼魅,而另一個劍法飄忽,帶著一絲邪氣。那把紅色的劍,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將對手層層包裹在自己的劍鋒之下。
一時間,兩人難分高下。而屋裡的一切,都被冉智柔看盡眼底。她站在山巔之上,正用千里眼從開著的窗戶中看到了這邊的動靜。高劍靈住在院落一角,這個地方少有人來,加上這個院落都是他的人,也沒有人會起什麼疑心。
武林大會正如火如荼的召開著,哪個人不是勤練武功,屋子裡發生打鬥聲,也不奇怪。
何況,這會兒每個人關心自己的事都來不及,哪裡有時間管別人的事。
愛兒回來,將葉桑房裡的情況告訴給了冉智柔。冉智柔便猜到對方很可能有行動,一方面讓愛兒繼續跟著,另一方面則找了個最佳的地形,利用千里眼觀看著這邊的情況。
打鬥比冉智柔想象的還要激烈,她很吃驚,高劍靈何時學會了這麼可怕的武功?他的習武風格完全發生了改變,還有那把血紅的劍,也是邪門得緊。不管那黑袍人身法如何詭異,都被那血紅的劍控制著,無法逃脫。他唯一能做的,便讓讓身體動作得更快,不讓那把血紅的劍刺到他。單是做到這一點,就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一開始還能遊刃有餘,漸漸的就有些力不從心,到後來局勢完全由高劍靈掌控。那黑袍人開始慌了,想要抽身離去,就是他這一點點懦弱和退縮,讓他徹底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