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藥。瓊山人雖然嘴嚴,但只要多加留心,這樣的事瞞不過別人,何況還是有心人。
第二次,他把自己最後幾張王牌都撒了出去,為的就是能一舉殺了無魚,其他的對手他都不怕。或許是第一次上瓊山時,看到無魚練劍時那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在高劍靈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哪怕他的武功已經精進了許多,他還是忘不了第一次敗在無魚劍下,被他的劍氣所滲的樣子。是以高劍靈在武林大會進行得如火如荼時,第一個要除去的對手,便是無魚。
也只有無魚一個人,能對高劍靈的心施加影響。哪怕其他人的武功比無魚還要厲害,對高劍靈都不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而最近發生的一切,若是平時的高劍靈,早就覺察出問題了。可正是因為高劍靈對無魚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畏懼,才會覺得無魚做出什麼樣的事都是有可能的,都是正常的。
高劍靈,無形中落入了自己所設下的魔障。
另一廂的皇甫奏中,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問題。與高劍靈不同的是,他隱隱的已經抓到了一些問題的關鍵。這些人雖然都死了,卻隱隱證實了他的猜測。
無魚,另有其人!
若這個無魚真的是其他人。那要不著他們出手,他是自尋死路。只要當著整個江湖人的面揭發出這一事實,那不但是無魚聲名掃地,瓊山都無法置身事外。作為武林聖地的瓊山,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要如何交代?
不過,這可是他隱藏的殺手鐧。不到必要。可不能輕易使出來。那個無魚,若是能幫他打敗一些厲害的對手,倒是一顆再好不過的棋子。那個高劍靈。不值得信任,倒是無魚這個棋子,用好了比高劍靈這個盟友更加有用。
孫慕白坐在冉智柔的房中,等了她一個晚上。直到天明時分,冉智柔才匆匆回到了房內。
關上門。一回頭便看見端坐在桌前的孫慕白,冉智柔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還有她什麼時候允許他隨意進出她的房間的?一次兩次三次,這個男人把她的閨房當成什麼了,說進就進。
“你出去了?”而且還出去殺人了。冉智柔身上不少血,血腥味沖鼻而來,而孫慕白現在只想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沒錯。”
“有沒有受傷?”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受傷了嗎?”冉智柔將劍放到桌上,回到裡屋將染血的衣裳換了下來。才走了出來。
“你不需要換衣裳,我並不介意。”
“我換衣裳並不是為了你。”冉智柔承認,看到孫慕白在,她確實遲疑了一下。她想,孫慕白應該不喜歡她滿身血腥味的。還沒想通是怎麼回事,身體便有了自己的意識,回去換了套衣裳出來了。但只要給冉智柔時間,她一定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因為她不允許,自己為了孫慕白而改變自己,特意向他展示好的一面。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介意。”
“你可以走了,孫大人當了刑部尚書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女人的閨房不能輕易亂闖吧?”
“這不是別人的閨房,是你的閨房,是我意中人的閨房。”
冉智柔無語,“就算是意中人,也沒說在成親之前就能亂闖啊。”
“冉冉是想和我成親了?”孫慕白驚喜地站起,而冉智柔,除了翻白眼,其他表情都沒有。
“只要冉冉點頭,孫慕白立馬三媒六聘,迎娶冉冉過門。”
“夠了啊,別說一出是一出。”
這個人,前一刻還嚴肅著一張臉,讓她心中一跳,下一刻就又這般沒臉沒皮。
“冉冉,你肯定累了,快坐下。”孫慕白扶著冉智柔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親自放在她的手心。這才發現,冉智柔的手心很冷,不顧冉智柔的掙扎,將手心握在自己的手裡,用自己的大手給她捂著。
在冉智柔的手心,還有幾絲血痕。
“你等一下。”孫慕白掏出繡帕,輕輕地放在冉智柔的手心,緩緩為她擦拭著。
“你,這是幹什麼?”剛才不是說不介意的嗎?
“你受傷了。”他並不是討厭她身上的血腥,而是她受傷了。冉智柔這才發現,在她的手心上,因為用劍過猛,有幾道傷痕。手不由瑟縮了一下,“弄疼你了嗎?”
孫慕白動作放得更加輕柔,擦完劍痕後,還從房裡找來金創藥,為冉智柔給塗上了。
冉智柔看著孫慕白輕柔的動作,溫柔的眉眼,一時忘記了抗拒,愣愣伸著手,由孫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