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地鐵,除了擁擠,還有個最大的特色,除了起點站和幾個大的換乘站有人工售票,其他站口,為了節約成本,全部採用機器自動售票,更具備特色的是自動售票機只收硬幣。
這也就意味著黎喬必須要先去換硬幣,才能去買票坐地鐵。
朝四周看了看,平時到處可見的便利店,竟然一家都沒有。
她想找報刊亭,也沒有,難道,她真的要奢侈到打車了嗎?
這時,眼睛的餘光看到了馬路對面有家門面裝修的很具備古色古香氣息的茶室。
她穿過馬路去換零錢。
白冬梅聽到風鈴聲,以為是有客人來了,放下正餵食胡蘿蔔的兔子,朝前廳走去。
看到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姑娘,她一愣,開店做生意這麼多年,可很少看到有喜歡喝茶的小姑娘。
黎喬看到白冬梅也是一愣,在S市七年了,形形色色的美人見過不少,像眼前這個女人這樣把旗袍穿的這麼好看,這麼優雅,這麼有韻味,還是第一次。
黎喬是背光而站,白冬梅隔著好幾米的距離,不大能看清黎喬的長相,等走進了,看清黎喬的五官,她微微一怔,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倒不是說她和誰長得一樣,而是那種有內散發出來的氣質,她真的似曾相似。
黎喬被她盯著看,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想到人家開店做生意的,她卻只是來換零錢的,就更不好意思了,“您好,我想換點零錢,可以嗎?”
白冬梅回過神,笑容溫和,“當然可以,你要換多少?”
黎喬身上只有一百的,拿出一張遞給白冬梅,很有禮貌的說:“我想換十個,謝謝您。”
白冬梅伸手接過這張一百的時候,心裡暗道,這女孩可真有禮貌。
拿著錢朝櫃檯裡走去時,她想起了什麼,從側面看了下黎喬,難怪她覺得眼熟了,這姑娘的側面和範文謹太像了,側臉的線條輪廓,簡直一模一樣。
她聯想到範文謹說的,剛剛找到遺失在外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心裡咯噔了下,難道眼前這個女孩,就是範文謹的女兒?
有了這個猜測後,她就想證實,開啟放置在櫃檯後面的收銀機,看了看後,對黎喬抱歉的說道:“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早,我這裡找不開一百的。”
話說著,她沒給黎喬為難的機會,抓了把硬幣放到櫃檯上,“這零錢你先拿著,等你哪天有空了,經過我這裡再來還好了。”
她把一百的放到硬幣上面。
活在現代的人,因為物質、慾望、權利的各種糾纏,彼此之間早失去了本該具有的信任,毫無疑問,白冬梅的信任讓黎喬很感動。
她也不是個喜歡佔便宜的人,再加上白冬梅這麼信任她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她也必須讓給到白冬梅信任她的理由,把自己的名字,工作單位都告訴了白冬梅,而且強調明天就會來還錢。
白冬梅對她微笑,“姑娘,你今天幾歲了?”
黎喬並不知道白冬梅是在根據她的年齡,再一次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範文謹說的那個孩子,如實告訴她,“我剛過二十五歲。”
白冬梅在心裡暗暗算了下,這個年齡,和範文謹說的遺失在外二十五年一致。
白冬梅看著黎喬,心裡橫生出一股親切,她把這個歸屬到對範文謹的愛屋及烏,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她是黎喬的親姑姑,所以她才會看到黎喬有種親切的感覺。
而黎喬,她也覺得白冬梅看起來好面善。
這家茶室離報社並不是很遠,以她的走路速度,步行不過十多分鐘,以前她怎麼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黎喬拿著白冬梅給她的零錢順利買了地鐵票,坐上了地鐵。
有些人要不是因為某種原因,就算在街上偶遇個十次八次,也不會有印象,在地鐵裡看到錢萬寶,黎喬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很顯然,錢萬寶也認出了黎喬,他不是第一次打莫莉,卻是第一次被人擋住。
上次沒來得及看清,這次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小身板都敢擋他,看樣子真的是為了前程,明知自不量力,馬屁仍要拍啊。
他本想諷刺黎喬幾句,跟在他身邊的女人看他一直看著黎喬,當即不樂意了,拽著他的衣袖,撒嬌道:“萬寶,她長得比我好看嗎?你一直這樣看著她!”
濃濃的醋意,說話的女子明顯生氣了。
錢萬寶沒工夫再理會黎喬,專心哄起身邊的女人,“嬌嬌,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