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徳明低頭看著鄒子玉,腦海中忽然出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那時候她多清純啊,至少表面看起來是清純的,不像現在,放眼看去,能看到的只有不菲的首飾,高檔化妝堆出出來的精緻妝容。
他沒動怒,而是用力籲出口氣,“已經沒有其他人在,有話站起來再說!”
鄒子玉不敢站,可是,她更不敢不聽張徳明的話,怯怯懦懦的從地上站起來,本來腳上踩著高跟鞋,被張穎一頓暴打,腳上只剩一隻鞋,站在那裡,一隻腳高,一隻腳低。
臉上紅腫,頭髮蓬亂,哪裡還見平時的半分雍容華貴,所以說人就是這樣的,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
到底是陪了他二十幾年的人,張徳明也做不到太絕情,自己扶起兩張椅子後,指著其中一張對鄒子玉說:“坐下來說。”
鄒子玉摸不清張徳明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會對她怎麼樣,有一點,她很清楚,這個時候,一定是張徳明說什麼,她做什麼。
她是坐下了,卻只是做了一個角,“徳明,我錯了……”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不等她再次把認錯的話說完,張徳明已經截上話。
鄒子玉愣了愣,反問:“什麼問題?”
“你約範文謹在這裡見面。”張徳明看著鄒子玉,臉上若有所思,“是誰通知了我媽,張穎還有黎喬?”
是啊,這個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她約範文謹出來的目的,本就見不得人,她不會蠢到自己打自己的巴掌,毀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範文謹也不可能去告訴其他人,那麼,張奶奶、張穎包括黎喬,她們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這真的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張徳明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他故意反問鄒子玉,也帶著嚇唬她的因素在裡面。
鄒子玉仔細想了想,開始自作聰明,緊咬牙關道:“肯定是……”
她惡狠狠地說出某個貴太太得名字,這麼多年,她一直視為最好的朋友,這次偷偷來S市找範文謹,她只告訴了她一個人。
張徳明聽後,心裡為那個貴太太鳴不平,臉上卻沒流露出半分,就讓鄒子玉去亂猜吧。
“看在你我多年夫妻的份上,這次的事就算了,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要去打掉!”
張德明的一句話,讓鄒子玉徹底愣住,她歪頭看著張徳明,滿臉的不可置信,“徳明,我沒聽錯吧?”
她給張徳明戴了那麼一大頂綠帽子,他居然沒生氣,只要她把孩子打掉而已,這……也太不合常規了,難怪她要不可置信。
張徳明看了她一眼,“當然,如果,你要不想繼續做張太太,我們可以離婚!”
“我要,我要做張太太!”張徳明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鄒子玉以及急著接上話,此時此刻,對她來說,什麼都沒保住張太太這個頭銜更重要。
張徳明吐出口氣,“從今天起,你搬到隔壁去睡,任何時候都不準踏入我的臥室一步!”
這話什麼意思?
鄒子玉很清楚,意味著張徳明從今天開始不會再碰她一根手指,其實,張徳明碰不碰她,她真的無所謂的,只要保住張太太的頭銜,她就有錢,有錢還愁沒有年輕力壯的男人嗎?
她的主意打的很好,殊不知,張徳明還有後半句話要告訴她,“以後,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在外面瞎搞,就不要怪我真的不念這麼多年的夫妻之情!”
鄒子玉狠狠打了個冷顫,從張徳明這句話,她就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面得所作所為張徳明很清楚,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她從來都是個見好就收的人,這一次,她快要走出包廂時,終究沒能按捺住心頭好奇,“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說過我?”
張徳明背對著鄒子玉,鄒子玉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家醜不可外揚!”
鄒子玉抿了抿唇,她很想大聲質問張徳明,為什麼能這麼大肚,是不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只有不愛,才能做到被戴了綠帽子也無所謂。
不愛就不愛吧,事到如今,她還去計較愛不愛做什麼,真是太可笑了。
鄒子玉也走後,不算大的包廂只剩張徳明一個,也略顯清冷,他已經戒菸很多年,此時此刻,卻破天荒想抽菸。
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一支菸,他似乎才想起來,自從戒菸,身上很久都沒帶煙。
把助理喊進來,直接問他,“帶煙了嗎?”
助理一愣,很快掏出香菸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