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就蘇飛昀不喜歡陳雪,陳雪同樣不喜歡蘇飛昀,還算好,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在黎喬面前讓她為難,是重色輕友,還是重友輕色。
卡宴的車速,自然不是馬六能比,陳雪油門都快踩到底了,還是離蘇飛昀的車有好長一段距離。
“喬喬。”前面紅燈,蘇飛昀的卡宴也沒能過得去,陳雪指著前面隔開五輛車的卡宴,對楚喬說,“據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男人一般這麼急吼吼的,肯定是在去赴姦情的路上……”
她本來還想朝下說的,看楚喬的臉色實在太看,到底有點不忍心,嘆了口氣,閉上嘴。
話說回來,都大半夜了,她們兩個為什麼還會蹲在蘇飛昀小區門口,因為陳雪告訴楚喬,以她的經驗來看,蘇飛昀今天晚上肯定會出門。
楚喬原本還不相信,蘇飛昀是個工作狂,說他工作到天亮,那有可能,說他半夜出門去會女人,楚喬真的不相信。
陳雪看她不信,還和她打了個賭,賭注是一頓海鮮大餐。
在車裡座了沒多久,她就看到蘇飛昀的車開出來,哪怕燈光刺眼,那輛她每週六都會坐的黑色卡宴,她還是一眼就認出。
已經入秋,晚上氣溫很低,蘇飛昀開車本就不喜歡開著車窗,今晚卻例外了,也正是因為他開著車窗,楚喬看到他的打扮,頭髮還沒完全乾,不用靠近,也能感覺到他的神清氣爽。
陳雪當時就說了一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樣子,這回蘇公子是遇到什麼大喜事了。”
楚喬沒有搭話,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真的已經不知道怎麼回應陳雪,到頭來,她才發現,她這個做了蘇飛昀半年的女朋友,還沒有陳雪一個外人瞭解他。
到底是男人太複雜,她太單純,還是她對蘇飛昀太相信?
原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蘇飛昀深更半夜出去,是不是去見秦小曼,也就是他的表姨。
前面綠燈亮起,陳雪那丫頭的嘴還在絮叨,“喬喬啊,你不要怪我話多,我告訴你,像秦小曼那種表姨,根本沒一點血緣關係,也就能騙騙像你這麼單純的人。”
黎喬是單純,卻不代表她笨,相反的,她很聰明,只是大智若愚的那種聰明。
她不是沒有看出蘇飛昀的反常和秦小曼的出現有關,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喬喬。”陳雪繼續對黎喬說,“蘇公子送你回去的時候,你有沒有聽我的話,找機會問下他幾點的航班?”
陳雪真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娛記,捉姦經驗很豐富啊,一步步的教楚喬。
楚喬是在下車的時候問蘇飛昀,他的回答有點刻薄,“怎麼了?調查我的行蹤。”
蘇飛昀都面露不悅,楚喬也不好再追問,看蘇飛昀沒有送她上樓的意思,楚喬對他說了聲晚安,就很識趣地朝樓道口走去。
人還沒走到樓道門口,身後就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轉過臉,她看到蘇飛昀已經上車離開。
透過車窗,她看到蘇飛昀的臉從眼前一閃而過,臉上的焦急、煩躁、匆忙,楚喬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上樓沒多久,門鈴大作,有著這樣快要把門鈴按壞風格的人,在她認識的人裡面,除了陳雪,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開啟門,站在門外的果然是陳雪。
“你這倒黴孩子,還有心思待在家裡了。”陳雪一看到她,張嘴就說。
楚喬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這大晚上的,我不待在家裡,應該去哪?”
“你真沒聞到姦情的味道?”陳雪走進門,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後問楚喬。
楚喬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小雪,你的職業病又犯了。”
陳雪一把奪過她的水杯,“你這倒黴孩子,你什麼都好,就一點,只要遇到點事,就容易把自己偽裝成沙漠的鴕鳥。”
看著楚喬的眼睛,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乾笑道:“你要真是非洲沙漠裡的一隻鴕鳥,倒也省事了,可你不是啊,你是活生生的人。”
就這樣在一頓海鮮大餐的賭注下,黎喬跟著陳雪上了她那輛馬六,去捉姦了。
在朝蘇飛昀公寓開去的路上,楚喬其實想了很多,就目前她和蘇飛昀發展的關係來看,“捉姦”這兩個字用得還真有點不恰當。
陳雪一揮手,說:“不管合適不合適了,反正他現在還是你男朋友,如果揹著你深更半夜去見其他女人,那就是捉姦。”
陳雪是仗義的,在經過一家便利店時,甚至下次去買了把電蚊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