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人家都開始犁地,下種子了,忍不住了,就找了上來,半路上遇到黎彥南他們,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黎彥南聽到馮氏的自責,抬起頭來,動了動嘴巴,想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沒有出口,馮氏又開始叫道:“我不管,我生你一場,養你一場,你今天就得去將我們家的地給犁了。要不然,你就不認我這個娘,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黎彥南看馮氏的眼神非常地複雜,他臉上的神情有些激動,彷彿下一刻就想答應馮氏似的。
黎春嬌一見,不對,再讓馮氏說出下去,難保她那個便宜的爹爹立馬就答應了馮氏的請求。
“黎家奶奶,你這就不對。且不說我們兩家已經分家,我們兩家是斷絕關係了的,就說過年的時候,我爹念著你們二老,念著你生他一場,養他一場,就與我拿了節禮,大雪天的,深一腳,淺一腳,頂著寒風,送到了你家房前。結果,你家是怎麼對我們的?黎家大伯是怎麼對我爹和我的?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黎家大伯分明說,兩家斷絕了關係,以後,你們黎家不歡迎我們一家子,也不允許我們一家子上你家的門!怎麼?這才過了幾天,就話就忘的光光了?”黎春嬌輕輕地翹起嘴巴,語氣極為嘲諷,但是她的心裡頭卻是有些埋怨的。
這個便宜爹爹,也是一個心軟而猶豫不定的。
先前馮氏和黎家大房那樣子對他,那樣子對他們,現在,這個馮氏過來這麼一說,她這個便宜的爹爹就打算改變主意了。
黎文清一聽,以抓著拳頭的雙手放開,淡然地說:“對,我妹說的對。既然兩家都斷絕關係了,我們家跟你們家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我們還給了五十兩銀子買斷這個親情。既然斷絕了關係,那斷沒有再讓你爹去幫你們家犁地的。”
他爹的腿休養了幾個月,雖說是好了,也能下床幹一些活了,但是走的快的時候,還是非常地吃力的。
他們今天早上甚至不敢讓他幹多活。
現在,他奶想都不想,一點也不考慮,一點也不顧及他爹腳上的傷,竟然要求爹爹去幫他們家犁地。
原先不分家的時候,家裡有二十畝地,分了家之後,黎家大房得了十八畝,他們家兩畝。
十八畝地,竟然想要靠他爹自己一個人犁,簡直痴人說夢。
大房也有男人呀,怎麼不讓大房的男子出來犁?
黎文允氣的抓緊自己的兩隻拳頭,根本連話也說不出來。
馮氏一聽。臉色立即變的鐵青,她瞪著黎文清,卻是一點話也說不出來。
黎春嬌可不管馮氏的臉色怎麼樣。她接著下去說:“要讓我爹去犁那地也是可以的。”
說到這裡,黎春嬌賣了一個關子。
黎文清和黎文允臉上卻露出焦急的神色,他們生怕春嬌一時心軟,答應下來。
他們的爹的腿是好了,可是,卻是禁不起折騰了。
不能折騰下去。
馮氏臉上一喜,神情也有一些得意。彷彿篤定黎春嬌會答應她這個要求。
秦陵卻是垂下眼簾,若有所思。
“要是讓我爹去犁也可以,除非你答應將我們給你們的五十兩還回我們。而且,宣告兩家斷絕關係做廢,讓我們住回去。要不然,我爹斷然是不答應幫著你們犁地的。任憑哪個正常人。也不願意幫著陌生的外人犁地。不是嗎?”黎春嬌笑了笑,說道。
秦陵聽到這話,抬起看了黎春嬌一眼,只見黎春嬌臉上那一對小小的梨渦隨著黎春嬌的笑顯現出來,非常地好看,秦陵的嘴角也翹了起來。
黎文清和黎文允剛提起的心也落了下來,他們怎麼會認為她妹會答應他奶這個條件的?
妹妹被大房一房人害的那麼慘,差點就連命都沒有了。怎麼可能讓爹爹幫著大房犁地,幫著養著大房一家?
有一就有二。這一次是犁地,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馮氏的一下子就變黑了,陰沉的可怕,她死死地瞪著黎春嬌,嘴裡罵道:“你個小賤蹄子,我說南兒最近怎麼一點兒也不聽話了,原來是你從中做的梗!好呀,我養大你們,現在,你們竟然跟我做對!”馮氏氣的都喘了起來。
她邊喘邊大聲地叫:“老二,你今天給我一句準話,你今個兒,幫還是不幫?”
馮氏這般說著,眼睛卻是有些紅,眼神也由原來盯著黎春嬌轉為盯著黎彥南了。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而且,還有一絲的忐忑。
若是以前,她毫不懷疑黎彥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