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咬咬牙,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哀切道:“稟大人,我家老爺沒有買通這個李大夫做下毒!我沒有看見。我前天確實是吃了那隻燒鴨才出事的,我家老爺疼我疼的很,怎麼可能夥同李大夫下毒害我呢?求老爺明察。”
說罷,她就哭了起來。
黎春嬌冷笑。
這個牛寡婦為了營造生病的效果,硬是往自己臉上塗了很多的白,粉,現下,一哭,那粉不斷地往下落。
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蠢的。
胡員外聞言,一喜。
果然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不枉費他平時那麼地疼愛她。
好!好!好!他決定了,等這事了了之後,給她買兩副金頭面!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兩人想謀害人家黎掌櫃,讓我下毒,現下,反而不承認了?”李大夫聽了牛春花的話,氣了整個胸膛都要炸了,喝道。
他還沒有看出來這牛寡婦竟然這般狡辯!
“我才沒有胡說。我說的是真的。求青天大老爺明鑑。”牛春花理都不理那李大夫,朝著白縣令重重地磕頭。
黎春嬌忽然覺得牙齒酸的疼,這真是無妄之災呀。
瞧瞧,簡直像是鬧劇一樣。
“肅靜肅靜。”白敏知怒了,重重地拍了一下那驚堂木,這公堂簡直比外面的菜市場還要熱鬧,他道:“牛氏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自有辦法驗證。”
眾人便不再吵鬧,安靜下來了。
“唐大夫,你去把一下那牛寡婦的脈,看她前天是不是真的腹洩不止!”白敏知下令道。
看著這幾個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是。”唐大夫領命。上前,去抓住那個牛寡婦的手,開始把起脈來。
牛寡婦先是一驚,而後才鎮定下來,她才不相信這世上有能診出前天身體狀況的大夫。
這個唐大夫,是黎家那邊那一夥的。
那黎家是鄉野人家,哪裡會認識什麼高明的大夫?
這般想著。牛寡婦的心都放寬了。
唐大夫診了一下。不待白縣令問起,主動稟告道:“回大人,這個牛氏。這些天未曾生過病。至於她臉色發白,那是因為她在臉上擦了許多的粉。倘若不信,大人可以請別人大夫過來看。”
白敏知怒了,敢情這一個兩個都拿他當猴子耍。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那驚堂木,大喝道:“胡青光、李又歡。牛氏,你們還不從實招來!是不是要大刑伺候?!”
牛春花的腿立即就軟了。
胡員外也一臉灰敗色。
他們招了。
卻原來,李大夫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胡員外之所以這般陷害黎掌櫃的,卻是因為他想將他家閨女嫁給黎掌櫃家的二兒子。誰知道黎掌櫃的不答應,他便設下這等計謀,等黎掌櫃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再許諾救出黎掌櫃的,從而促成這一門婚事。
至於牛春花。那更簡單了,純粹是因為前些日子黎家的人沒有將她和她女兒從人市中賣回來,所以,心生怨恨,設下這計謀。
最後,胡員外被罰銀子一千兩,同時,還被打了三十大板,並坐牢一年。
至於這個牛春花,全是因為她的怨恨,才惹出這種事了,所以,被流放到邊疆。
李大夫,也被打了三十大板,並坐牢兩年。
黎家人無罪釋放。
在黎春嬌離開的時候,白敏知還當堂問了黎春嬌昨天的情況,得知昨天是因為那衙役沒有帶令牌,無法證明自己是衙役,無法證明自己是出來辦事的,而要強行將人帶走,她才出手的。
白敏知聽了,當場大怒,讓人抓了石維集等人,一人打了二十大板,並且奪了他們身上的差事。
黎春嬌走的時候,只感覺後面一股惡毒的視線盯著她。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石維集。
這樣子的小螻蟻,她一隻手就能捏死,她根本就怕這個石維集的怨恨。
他們出了衙門的時候,黎文允這才沖沖地趕來,看到黎春嬌他們毫髮無傷,這才安下心來。
“姐,那個李大夫也不是一個傻的,他怎麼就在公堂裡說的那一句呢?”小豆丁百思不得其解,在回去的馬車上,就忍不住問了起來。
黎春嬌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興許是腦抽風了吧。”
其實是她用了神識去壓迫李大夫的大腦,所以,李大夫才會說出這話。
她有這樣子的秘密的法寶,就算是唐大夫沒有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