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嬌,道。
這麼一個小姑娘,上到公堂來。不僅不怕,反而每次都掐住了重點。
在這堂上吵來吵去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無論是有罪無罪。那都得用證據說話。
胡員外道是,而後看見門口處的小廝,示意他將李大夫和那剩下的燒鴨給帶上來。
“堂下何人?”白敏知問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白鬍子老大夫。
“鄙人李又歡,杏林堂的坐堂大夫。”那白鬍子的老大夫應道。
“哦,李大夫,本官問你,是不是在那燒鴨中找出問題?”白敏知道。
李又歡點點頭,道:“是的。前天晚上胡員外讓我去看他家的牛姨娘,說是腹洩不止。我以為是吃壞東西,誰知道,這一把脈,卻是發現牛姨娘中毒了。若不是我及時讓胡家人用綠豆給牛姨娘催吐,又施針,這牛姨娘昨天就香消玉殞了。”
“你怎麼察覺是那鴨子的問題?”
“當時飯桌上的菜還沒有撤下去。我便拿了銀針,一個一個試了起來。待試到那燒鴨的時候,那針銀通體發黑。我便知道,是那燒鴨的問題。所以,便讓胡員外來告了官,抓拿了惡人。”李又歡道。
“仵作,你看看。”白敏知道。
只見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個箱子應道,而後上前,小心地開啟那半片鴨子,而後又拿出銀針,往那半片鴨子上面一插。
黎春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枚銀針。
果然,那一枚銀針通體發黑。
有毒!
眾人駭然。
“想不到,這掌櫃竟然黑了心肝——下毒!”
“這下子證據確鑿,看那個掌櫃的如何辯論!”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子的人,竟然為了那麼點銀子,下毒害人。好在,這個李大夫來的快,若不然,那個小娘們也沒命了。”
“以後,我們看病還是去杏林堂吧。看著李大夫這一手,靠譜。”
……
堂外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黎彥南意識地看向黎春嬌。
黎春嬌瞧他點點頭,示意他別慌。
“大人,這下子證據確鑿。我家牛氏正是吃了這下了料的燒鴨,所以這才會出事的。求大人明察。”胡員外恭敬地磕了一個響頭,道。
“黎家掌櫃的,事到如今,你們有什麼話說?”白敏知的臉看不出表情。
黎春嬌也磕了一下頭,說:“雖然那針是黑的,但是不能保證這下毒的人將鴨子給買回去,而後在鴨子身上下毒!小人不服。”
“那你道如何?”白敏知道。
“證據都在這裡了。你還狡辯?狡辯是沒有用的!”胡員外瞪著黎春嬌。
想不到一個鄉野村姑竟然如此難纏。
若是別人,看到他亮出這些東西,早就被嚇的承認了,卻沒有想到,這兩人卻還是很鎮定地說話。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用,他既然做了,那就做了十足的準備。
今天不管怎麼樣,這黎家,必然要栽在這裡。
“我想請我們村的唐大夫來驗一驗這半片鴨子。”黎春嬌沉著臉說道。
唐大夫醫術那麼高明,那裡會任眼前這個李大夫糊弄?!
“成。”白敏知道。
堂下的衙役便大聲道:“宣唐大夫。”
小豆丁和唐大夫就走了進來,跪了下來。
他們早就等在那裡。看到那個李大夫在胡扯。恨不得上前,去撕開李大夫的偽裝。
這人,竟敢汙衊他們!
“來者何人。”白敏知問。
“鄙人唐時。是上河村的大夫。”
“小女子黎氏,是麵館掌櫃黎彥南之女。”
“既然你是大夫,你就去驗一下那一隻燒鴨吧。”白敏知道。
胡員外心中一緊,下意識地看著李大夫。
李大夫卻向他眨眨眼。安撫胡員外。
他的毒下的巧妙,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將毒給查出來。
唐大夫起身,走到那半片鴨子旁邊,看了看,卻不直接拿那一隻鴨子。而是衙役拿來油紙。
他先是拿起油紙,這才將那鴨子給拿起來,嗅了嗅。
李大夫在心裡嗤笑一聲。若不是在公堂,他真想直接就嘲諷這個唐大夫。
也不知道這黎家是從哪裡找到的人才?竟然想透過聞一下就將他下的毒給聞出來。
哪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