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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香魚知趣的叫走了冬萱,去外頭園裡清掃竹葉。冬萱本是不解,為何要讓她們去幹掃院子的活兒,香魚附耳咕隆了幾句,灰溜溜的一起溜了,屋裡就剩下蕭襲月和秦譽。

氣氛,沒由來的有些尷尬。

兩相沉默,終於,秦譽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蕭襲月端來一杯熱水。

“你自己身子自己還不知道照顧麼?不能著涼就不要老往外跑,身上的箭傷不還沒好麼,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

秦譽喝了熱水,似好受了些。

蕭襲月又倒了一杯。這男人也是奇怪,明明時而像座大雪山,又固執又剛強,彷彿什麼也摧毀不了、融化不了,可是,偏生有時候又顯露出脆弱得緊似的,惹得人來“憐香惜玉”……

真是個矛盾的男人。

“你近來可還好?”

出蕭襲月所料,秦譽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耍弄無恥的功夫,或者譏誚,而是一本正經的問她好不好。

“三皇子覺得我現在的狀況是好,還是不好?”

秦譽上下一陣打量,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我好著,想來你也是該好著。”

這話說得有絲曖…昧不清,蕭襲月心裡正暗說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卻又聽秦譽道:“蕭襲月,只要我活著一天,一定不會讓你死得很慘,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吧。”

花言巧語。

蕭襲月本不想領情,可抬眸卻對上秦譽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睛,深邃不見底,涼薄中而又顯著溫柔,讓她那句“不必費心”生生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憋得略難受。

再一細思,前世,她的慘死,也確然是在他死了之後。而在那之前,她跟隨秦壑,與秦譽是死敵,多番涉險,她為他所俘,卻終究都全身而退。而今想來,也是有些湊巧。

“謝謝你……”

“這就感動了?呵……”秦譽語氣一轉,“女人還是好騙。”

“……”蕭襲月一愣。他竟然是糊弄她?一時又尷尬又氣憤,也冷笑一聲。

“我也就隨口說說,沒想到三殿下就當了真。”

秦譽一聽,明媚的臉一下子沉下來,捏住蕭襲月的下巴。

“女子撒謊不誠是大忌,你對誰巧言令色都可以,但是決不許再對我撒謊!記住沒!”

蕭襲月掙脫開,也看穿了秦譽的情緒,剛才他那戲謔是裝的。想想自己加上前世的經歷,已經是三十幾歲高齡的一顆老心,對著這二十來歲的愣頭青較什麼真兒?

“好,三皇子怎麼說,襲月便如何做,行了吧。”

秦譽滿意點頭,陰冷冷的目光卻從她臉頰一路往下,滑過下巴,白皙的脖頸,最後落在鎖骨隱隱若現的領口,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好,我怎麼說,你便怎麼做,是吧?”

蕭襲月心頭一驚,連忙捂緊領口,全是戒備。雖是二十來歲的愣頭青,可正處於發…情期的野獸啊!就跟那圍場裡春天的老虎野熊似的兇猛,渾身都是那蠢蠢…欲…動的味道……

而且她現在這副身子才十四五,清秀嬌美,在現在的秦譽看來,簡直是最適合顫…抖在他身下的小白兔。蕭襲月又想起上回在行宮別館,這人說的腌臢話——他若喜歡哪個女人,就是把按在身下,狠狠的佔有……

不要臉,忒不要臉!

蕭襲月正要怒斥,卻突然想起……對了,這廝……不是不舉麼?

蕭襲月呵的笑了一聲,鬆開了防備,坦然自若。

“蕭小四,你這嬌羞後又放鬆的,是欲拒還…迎?”

蕭襲月撥了撥耳邊的碎髮,掃過去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秦譽後背發毛。

“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扭扭捏捏的、藏著掖著不嫌難受得慌麼?”

秦譽隱忍著怒氣。蕭襲月卻越發笑嘻嘻了,嘆了口氣。

“三皇子殿下待我這般好,我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會說出來讓你難受啊,姑姑一番苦心,你可要體諒。”

秦譽臉色又陰沉了一分,全然不見方才的深邃柔情,有的只是深邃不快,站起身來,仗著身高優勢把蕭襲月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蕭襲月周身直覺涼颼颼的,被秦譽那暴風雨一般的氣勢給震得有點心頭沒底,一時有些後悔剛才不該故意說那懸乎乎的話來激他!雖然是頭剛成年的半嫩老虎,可是這廝一點都不好惹。

“三皇子,我不過是隨意說說,你又何必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