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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有一些不同。

一眉一眼,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有閱歷的男人才能譜寫出的深沉,看似隨和,卻又彷彿永遠隔著一段距離,讓人無法走進。

眉間有春秋,這個男人不簡單。

“原來這就是太后收的義女,蕭四姑娘算起來也算是本王義妹。”秦越酒滿了杯,對蕭襲月舉起,“敬四姑娘一杯酒。四姑娘以茶代之便可。”

“若頭一次見面便以茶代酒,豈不是顯得襲月太沒有誠意,太失禮。”蕭襲月也倒了同樣分量的酒。

笑分許多種,笑裡藏刀的笑,皮笑肉不笑,敷衍做戲的笑。秦越一直噙著淺淺的笑,蕭襲月也笑著,卻笑得並不真心,只是場面功夫。

阿卓依見二人喝了一回酒,高興道:“一早還不知道如何讓你們熱絡起來,我還生怕你們聊不到一起,眼下看你們還挺登對的。十七叔,這就是我要說與你的美人,你們趕緊抓緊時間聊聊,好好培養下感情,一會兒吃過晚膳,可就沒時間閒聊了。今後你們要是成了對兒,可要好好謝謝我這紅娘!”

蕭襲月心頭暗罵阿卓依行事荒唐。而下看來,漠北王之前也並不知道阿卓依帶來的人是她!

比之蕭襲月的尷尬,秦越卻顯得平靜淡然得多,只是道了一句:

“蕭四姑娘,本王可不敢妄想。”

“啊?十七叔,你是看不起侄媳婦麼介紹的人麼,你這剛來平京城,難不成就物色到美女了?”她才不信!阿卓依不依不饒,不顧蕭襲月如何在桌子下扯她的袖子。

秦越輕笑著搖了搖頭,花朝樓外平京城錯落屋頂雪色映來的光,將他周身襯托出一層淡淡的光暈,顯得此人與眾不同。

“三皇子的心上人,本王哪裡敢碰。”

阿卓依又是吃了一驚,轉頭對蕭襲月道。

“三皇子原來喜歡的是你麼?”上回秦譽只是與她說,心中有喜歡的女子了,卻並沒有說是誰,而後也有人告訴她蕭襲月喜歡三皇子,卻沒想到,那三皇子的心上人就是蕭襲月。

不對啊!既然互相喜歡,怎地也不見兩人如何親暱似的。

不不不,肯定是搞錯了。

“蕭襲月,你說句話啊,你和三皇子互相喜歡麼?”

這女子真是太厚臉皮了!蕭襲月心裡暗罵阿卓依口無遮攔,還有秦越這一尊大佛盯著,她如回答?

“十四皇子妃聽誰說的,我與三皇子,也不過是比旁人熟稔一些罷了。”

比旁人熟稔一些,至於熟到什麼程度,那她可沒說。而且,她與秦譽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還沒有定論……若說前世的話,那是仇人……

秦越聽了,那笑確實越發的深沉起來。這個女子心思比旁的十幾歲的少女更重,一句話說得模稜兩可,等於沒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這回媒人也不算做錯,你們趕快聊起來,別隻顧著沉默互相盯著呀!”

阿卓依東拉西扯的說著,一會兒問蕭襲月平京城中的特色,一會兒問漠北的風光,一會兒又拉扯到羌吳國的風土民情,一張嘴,就沒停歇。說到去年那漠北征戰野蠻邊陲小國的事時,更是眉飛色舞,直說那領頭的英雄如何如何厲害,一劍擲去,將那小國的國王釘死在王座上,這等英雄,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是天下女兒的夢中人……

不知秦琰知道他女人在外頭這般說,會是什麼表情?罷了,阿卓依說的也是實話。那個女人不喜歡英雄呢。再者,秦琰那麼年少,情竇開沒開還未知。

蕭襲月看看天色,還早,卻是坐不住了,但若託辭離開,又顯得不給二人面子,只得硬著頭皮坐著。活了兩世,還頭一回碰到這種場合,關鍵說親的物件還是漠北王!前世,對這個藩王沒什麼印象,只朦朧記得,她剛嫁給秦壑不久之後,這個漠北王就出家了。不過,而今見了真人,她可以斷定,這男人絕不是那種輕易看透摒棄紅塵的人!這樣的男人,只會越挫越勇,能夠忍耐,不會胸無大志,是有一些野心的!

蕭襲月埋頭專心吃自己的飯,只願當個安靜的木頭,希望快些結束了,別讓秦譽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傢伙知道了!不然……

蕭襲月光是想想,都覺得後背發寒。

三人正吃著,忽然又個小廝送來了一封信,給蕭襲月的。

蕭襲月略微意外,展開來,卻是差點大驚失色——

那輕狂有力、乾淨利落的筆跡,不是秦譽是誰人?!信上讓她趕快進宮尋他的。

“襲月,是誰來的信?有事?”

“沒有,不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