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丫鬟不是新進府的,早見識過蕭襲月的厲害,這番又剛被荷旭教訓了一番,哪裡還敢隱瞞半點。支支吾吾的說——
“娘娘冤枉,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阿秋姐。”
“是是是,是阿秋。她是負責照顧四姨娘的,但是她已經贖走了賣身契,到鄉下嫁人了。”
“哦?”倒是巧了。蕭襲月不悅時,說話聲音都很緩,含著冷意,下人聽了自是害怕得緊。“多久前的事,阿秋又去了哪裡?”
“這……”
兩丫鬟似乎迷糊。荷旭厲聲一喝:“娘娘問話,還敢遮掩,難不成兇手就是你們二人?還不快從實招來!”
兩丫鬟哭出來。“好、好像去了平京東邊的偏遠山村裡邊,四姨娘去了之後的一個月。”
“那此前你可聽過阿秋說要出去嫁人?”
“回娘娘話,沒有,奴婢沒有聽過。”
“奴婢也沒聽過……”
蕭襲月眯了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那便是,這個阿秋,定然知道真兇是誰,怕擔上責任,更怕被滅口。像將軍府這樣的大院兒裡的丫鬟,尤其是阿秋這樣已經有一定資歷的丫鬟,豈會甘心嫁去深山的村裡,而且這般突然。
蕭華嫣定然也會很快會知道阿秋是關鍵,須得快些找到阿秋。
蕭玉如在一旁不敢再罵,一邊希望找出真兇,一邊又恨不能讓蕭襲月給田氏償命。她一直將蕭襲月當做她腳底下的安慰,自小她自知比不上蕭華嫣,但沒關係,她底下還有蕭玉蓮,還有蕭襲月,她再怎麼也算中上!可而今,連她的跟班蕭玉蓮都不與她一道了,都爬在她頭頂了,更別說蕭襲月。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蕭襲月,你心狠手辣,機關算盡,最後落不到好下場!!你等著吧!!”蕭玉如此話說是罵,不如說是詛咒。她腫著臉,盯著蕭襲月,雙眼發紅!如同冤鬼!
蕭襲月卻並不怕她詛咒,輕輕鬆鬆地拍了拍裙子,似拍掉被田氏院裡這椅子沾染的髒東西,俯視著蕭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