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來顏暮秋問話。
“殿下去哪裡了?”
“朦朧聽見是往西郊。”
西郊……蕭襲月思量了思量,又吩咐顏暮秋下去了。她上次去國公府壽宴之後,便在姚氏院子裡安插了個眼線。是個掃院子、澆花兒的粗使丫鬟。這丫鬟識得些字,耳尖目也明。那丫鬟在秦譽回來後不久,便託人傳了訊息來……
蕭襲月想起那紙條上傳遞的內容,微微閉上了眼睛,安心睡下。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不懼。心似明鏡,便不懼牛鬼蛇神之擾!
誰都有著自己懵懂的年少,誰都有心裡的陰影。眼前一切只是一個階段,她相信,最後走下去的會是他們兩人。她願意給他時間處理好,等著他笑容滿面的回到她身邊來。
蕭襲月側了側身子,睡去。迷迷糊糊時肚子裡的小東西動了動,也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睡覺。
香魚去關上小窗,拿了個小扇子將紗帳裡那隻不長眼的蚊子趕了趕,放下紗簾來,在一旁拿著針線繡著小鞋兒……
平京西郊。
馬兒打了兩個響鼻。秦譽負手而立,看了眼西斜的太陽,等著屬下來報。若此事是真,國公府的人定然會去找那孩子。
究竟事實如何,不需要透過別人的嘴來告訴!他自己會親眼看清楚!
算算時間,差不多兩個時辰過去了,天色向晚時,遠處的林中小徑突然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馬蹄聲。眨眼的功夫便有兩騎馬的青衣人從林間躥出來,飛快跑來。
二人是秦譽的屬下。馬兒一聲嘶鳴,二人齊齊翻身下馬、跪地稟告。
“殿下,前頭髮現了國公府駛出的馬車,正往一處山腳下趕。”
“有多遠,隔了多久時辰?”
“屬下二人發現便立即趕回稟告了,留下林三繼續追蹤,沿途一路留下了印記。”
秦譽翻身上馬,“駕”的一聲抽了馬屁股,馬不停蹄的衝進林中。
若去晚了,恐怕人就會被接走。
若秦壑是蕭襲月心頭的陰影,那鄭舒窈,便是秦譽年少時記憶裡的陰影。
當時蕭襲月不知所蹤,他心掛著她們母子,本已心急如焚,又突在國公府聽見那訊息,他第一念頭是吃了一驚。而後回府見蕭襲月安然在家中,他心底的焦急才得以一緩,思路才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