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了還是被平津王帶走了。
陳太后下令全力追捕,必要除去此等逆賊!
大年十五日晚,皇帝重傷不治而崩,而包括秦越在內的諸王,全部染了疾,上稱乃平津王秦譽下毒謀害所致!陳太后“不得不”臨危掌權,龍鳳袍加身、頭戴東珠帝冠,上朝親政!
一系列□□不過發生在二十餘日之間。
原本應該喜氣融融、萬家和樂的時刻,皇家的手足親人之間,卻上演了一場權力的血腥屠殺!陰謀一層又一層裹著,讓人看不清真相。
平京城城郊小鎮的一處較為隱蔽小院兒,是一家做豆腐的豆腐坊,時而有進出的客人,都是附近的居民。而就在這方院子的後院,有著一處遮蔽得十分嚴密的房屋,房屋前是一個庭院,庭院之外連著山林。茫茫山林被白雪素裹,綿延不絕,看不到頭!這一片山林便是平京最大的一片山脈,一直綿延到桐城,直延伸到桐城之南!
小院兒的空地緊挨著山林的一處地方,刨開了一個大坑,似是作為新墳用。蕭襲月站在墳墓邊,身後的荷旭、香魚一人抱著錦夕,一人抱著銀漢。
這時突然院子裡來了個補丁斗笠的青布衣裳男子,身材高大頎長,手裡拿著裝豆腐的籃子,模樣像是來買豆腐的百姓。
蕭襲月聽聞身後的動靜,微微側了側頭。“可有被人跟蹤?”
斗笠被一隻骨節勻稱的大手揭開,赫然露出一張表情刻板的臉來,五官端正,赫然不就是劍風麼!“劍風辦事,娘娘放心!”
她確實是放心。劍風做事向來穩妥,少有失手。蕭襲月瞧了一眼劍風手中挎著的籃子。“拿到了?”
“回稟娘娘,取到了。”劍風將豆腐籃子的蓋子解開,取出一團破青布包裹的東西,解開來是個土褐色的陶罐子。劍風跪地雙手呈給上,蕭襲月眼睛裡有浮光閃爍,伸出雙手去接。手,忍不住有些輕顫。
陶罐子握在掌心,冰冰涼涼的,明明不重,握著卻似有千斤!蕭襲月親手將陶罐子放入土坑裡,一捧一捧地撒上泥土。
這裡頭裝的是骨灰,是當日平津王府她院子裡失火,燒死的女人。蕭玉如。
“你害過我那麼多次,恨我了那麼久,最後竟然為了我舍了自己的性命。你說,我是該如何看待你呢?”
大年初一當晚,也就是皇帝秦琰被刺重傷的第二日,朝廷已經有了風吹草動把矛頭指向平津王府。當晚蕭玉如找上了門,跪在地上說要替她死,當做以往的恕罪。蕭玉如說自己以無意求生,只求能死得有一些價值。蕭襲月本是不願,無奈她就是不走,跪在她門外結果給昏倒了。
宣平侯府被封,蕭玉如已然沒了去處,不可能跟著施薔薔母女去國公府,也不可能帶著一身汙點回將軍府去。蕭襲月只得將她留下一晚,打算第二日再做打算。結果第二日一早,便發生了那官兵圍攻平津王王府的事!而本暈著的蕭玉如一下就醒了——原來她是假暈的!
大火起,蕭玉如執意要代她一死,只求蕭襲月以後能將她骨灰與她孃的葬在一處。仵作檢驗的屍首是蕭玉如,當然和蕭雲開是血親。是以,陳太后才半信半疑的將那屍首當做了蕭襲月。
立好了墳墓,蕭襲月又燒了些紙錢。關於蕭玉如,曾經的記憶是那般的壞,是以,蕭襲月也沒有想到這一世她竟然會幫她。是啊,前世,蕭玉如母女知道被利用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遭了鄭氏和蕭華嫣的利用,只當那對母子是她們的靠山。
“五妹,你便先在這裡將就些日子,等過些時候,四姐便將你重遷,風光大葬!”蕭襲月眼睛微微有些溼潤。平日裡姐姐妹妹喊得多了內心並沒有一點波瀾,可是,這一次,她是真心的姐妹。
紙錢燒過,蕭襲月朝屋裡走。多停留在戶外是不安全的,被人看見便是大大的不妙!
“殿下進來可好?”
劍風說得很簡潔。“還好。”
蕭襲月停下腳步,不滿地側頭看他。“還好是多好?還是多不好?”多說幾個字會死麼?
他,他只是習慣了少說話,劍風略羞愧,低下頭抱劍稟告:“殿下已經南下,不久就可揮兵北上,剷除陳太后!”
平津王計程車兵頂多三十萬,而陳太后卻有百萬,蕭襲月忍不住擔心。
“好,你再設法將上官娉婷和蘇蟬從大牢裡救出來,之後咱們便南下去與殿下會合!”
劍風略有遲疑。“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不過……陳太后未能抓住娘娘,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上官側妃和蘇側妃,以她們二人為人質。尤其是上官側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