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自己的,誰也別假裝自己不下賤。
我知道我註定是悲劇,我就沒想從悲劇的架子上下來,你們還真別往下拉我。我有個地兒待挺好,看那些找不著個舒服地兒的人慌的,就怕站錯了隊,撈不到好處,不停地換隊,加塞,把別人從隊伍裡擠出去……我就覺得悲劇這隊挺好,起碼不用演高興,沒有比演高興演正確更累的了。
每一塊骨頭都藏著你的密碼,就像每個細胞都儲存著你的遺傳基因一樣。
咱倆的區別在於,你是性倒錯,我是生活倒錯!
生活不過是個沙漏,正著放,反著放,怎麼放都是同樣的時間流逝。
沒有人是快樂的,只要他是人。
愛不是丟人的詞!至少對我不是。
對世界,對自己,對你寄託希望的東西,失望是免不了的。
我以後不再使用“愛”這個字。愛?這幾乎是這世界上最含糊不清的一個詞,因為被使用得太多喪失了全部意義。大家嘴邊都掛著愛,卻南轅北轍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我只能使用有確定概念的詞談論事情。
男人認為他們的陽具是點石成金的魔棒。雞巴是男人的神話,他們以為那也是女人的神話。不是的,雞巴的大小軟硬跟女人的快感和愛情都沒有那麼直接的關係。
看看我,快感不僅僅來源於陰道壁上的神經,我的後背,我的肩膀,我的屁股,我的腰,我的大腿,我的腦袋,我的手臂,我的整個身體都是陰道,她們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神經叢,會帶來快感的神經叢,需要愛的神經叢!只要被我喜歡的人觸控,哪怕是輕輕一下,就如同電擊;只要他注視著我,我的眼睛也能夠做愛!我的頭髮,我的腳趾,我的鼻子,我的耳朵,她們都是我的性器官,她們都能做愛!有屄的人多得是,但是不一定會做愛。
你是難得的,對生命有信心的人。
每個人都很孤獨。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我只是不懂,那些人怎麼能有那樣的信心,覺得自己站在美德和正義一邊。好像禁慾就能集所有道德之大成於一身。
不忠,感情的疑惑,善變,自相矛盾,內心所有的那些衝動不安,像世界一樣古老。人們卻還是一副大驚小怪、故作天真的偽善面孔。如果有人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到了唯一合適的人,不是因為他們的道德更完善,只是因為他們更幸運。幸運的人應該恥笑不那麼幸運的人嗎?或者因為他們也都不幸,就要讓這種不幸成為世界的法則?他們視我為異類,只是因為我不屑於掩飾我的輕蔑。你多勇敢啊,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你懂得生命是不可捉摸的,但還是抱著樂觀的決心從頭做起。我一直想找到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讓我對人懷有信心。可是你看,你要在我手裡變成一個女人了。這就是生命的喜劇。
有的人是精神抑鬱,有的人是身體抑鬱。
我該對我的靈魂動手術,它們困在我的體內,它們對我說要得到改善,對它動手術比割掉你的雞巴,再造一個陰道更難!
你的身體太緊張了!知道我為什麼健康?因為我用身體,我不高興的時候,壓抑的時候,絕望的時候,我讓身體自己感覺,他們跳躍,他們流汗,他們伸展,他們對是男是女沒有顧忌,他們表達了自己,然後,他們就會安靜下來。重新獲得信心。大腦只會用一個既定的模式思考推理,那是它的工作方式,它只是人的一個器官,不是全部,我們的身體比大腦聰明得多,有真正的直覺和感知能力,但是人們都不去注意它。
就像你遇到一個人,你願意不願意和他對視,離他多遠跟他說話,說話舒服還是不說舒服,其實不是大腦決定的,身體自己知道……但如果大腦強迫你和他對視,或者走近他,或者遠離他,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身體就會有壓力,會感到沮喪。你得學會使用你的身體,不只是做愛的時候用她。
你喜歡做愛嗎?那是因為在那時候你的大腦停止了運轉,你在身體的深處感到了生命最內在的活力,是感到了,而不僅僅是明白了知道了。
我能看懂身體在說什麼,她們嬌柔無比,毫無沮喪,都正在盛開……
在別人軟弱的時候佔他們的便宜是不道德的。
沒有什麼是原創的。
狗是比人更高貴的動物,因為它們從不說假話。
沒人會相信一個易妝歌女的話,也沒人會告我誹謗,這就是為什麼我永遠可以當眾說真話的原因。我太低了,他們簡直犯不上拿腳踩我,就是踩了也不過是弄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