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太子被圈禁起來,遭瞭如此的變故,難道她還是不能覺悟?我心中忽然忐忑起來,若是她還是那樣執迷不悟,她作為我剩下唯一的姐妹,我怎麼忍心讓她跟著太子受苦?
我見到鬱芳的時候,她滿臉的憔悴。
她的眼神中早已不復當年的華彩,形容枯槁,身板子顯得很是薄弱。頭髮有些枯黃,卻梳理的整整齊齊。而頭上並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只是用一根色彩還算亮麗的麻布條子捆綁出一個簡單的把子頭。身上則是穿一件肥大的紫紅色衣服,只是那顏色早已洗的泛白。袖子邊上的補丁雖是小心翼翼的暗藏在接縫裡面,然而我還是看見了。
鬱芳看見我,對我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說話時力氣有些衰弱,但吐字倒還算清晰:“沒想到我們姐妹,竟只能在這樣的境況下相遇……”
我聽了這句話,心底泛出一陣心酸,鼻子也跟著酸了起來,暗暗吐出一口氣,握了她的手到一處並排的椅子上坐下,對她說:“總算還能見到,這些年,我很是牽掛你,唯恐你出了什麼事……”我停了口,下面的話說出來未免會讓她傷心。鬱芳是個聰明人,知道我的意思,淡然一笑,卻笑的有些心酸。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我也伸頭過去看,只見她手臂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早已生了疤,留下淡淡的粉紅色或暗色的痕跡。那瘦小的手腕上,戴了一隻小而精緻的銀鐲子,那鐲子已經有些發黑,但或許是由於長期的摩挲,有些地方又變得光亮無比。那鐲子上,雕了一朵小小的蘭花。
鬱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