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的想法和吳長風差不離，皆是以為這少林寺也和自己丐幫一般，遭受了類似飛刀門一般的事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和喬峰一般想法的不再少數，上次丐幫杏子林一事兒雖然在場的人大多是丐幫的。但是經不住人多嘴雜，再加上一個大嘴巴的包不同，這件事兒早就傳遍了江湖了。只是因為上次林若凡名聲不顯，所以才沒人將這心思放在林若凡的身上。但是這次不同，官方和民間將整個天下攪得紛亂就是因為這麼一個人，林若凡當初的事兒又不是什麼隱秘。早就被好事人給扒了出來，小俠探之名現在在江湖上還是有那麼一點響亮的。

“葉二孃，你看看。這麼多人都是往少林寺而去的，你覺得到那時，玄慈這個少林寺方丈該如何面對這麼多的江湖人士？”

站在一處小山之上，林若凡眼中帶著寒光，看向了一旁披頭散髮，整個人彷彿活死人一般的葉二孃，冷笑著道。

“是我錯了……少俠。你就不要逼他了……我錯了……他這二十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名聲不能因為我而毀於一旦！”

葉二孃現在被林若凡的劍氣封脈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然而，聽到玄慈的訊息的時候，葉二孃還是掙扎著開口，祈求林若凡不要針對玄慈。

“你這又是何苦？葉二孃，你本是少室山下一個普通的女子，若不是遇到了玄慈，估計你這的命運不會如此！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出現，你還是要維護他！”

林若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捫心自問，自己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惡棍，看著葉二孃這認不認貴不鬼，依舊要維護玄慈的行為，讓他有些迷惘，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晚了。我們兩個都晚了。玄慈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而我，也要為我的行為付出代價！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了！”

林若凡輕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走，自己的行為已經違背了自己的本心，這次過後。林若凡還是自己認識的林若凡嗎？

“阿彌陀佛，林施主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善事。知錯自省，對於林施主來說，難能可貴！”

驀地，一道佛號聲卻是驟然在林若凡和葉二孃的身後響起，驚得林若凡神魂大冒！

該死的！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

林若凡抓著葉二孃撤身撤出足足數米遠，這才回頭看向了來人。

來者是兩個老和尚，一個老和尚須發皆白，一身沙彌衣，並沒有像一般僧人一般剃光了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帶髮修行的老者。

而另一個卻是一身紅色袈裟，年紀摸約在六十許，此時正定定的看著林若凡身邊彷彿厲鬼一般的葉二孃，眼中流露出愛戀，悔恨，痛苦！

除了那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和尚，這個和尚的身份呼之欲出！

“大師此來為何？”

林若凡彷彿沒有看到定定的站在一邊的玄慈，卻是對這老和尚施了一禮，開口問道。

“老衲此來，卻是為了了卻一樁二十四年的糊塗賬。林施主，既然心有不忍，又何必如此作為？”

老和尚開口，語氣平靜無波，彷彿這世間所有的事都不在他心中一般。

“大師言重，晚輩此來，之位討一個公道！為那八千七百六十各嬰孩討一個公道！”

林若凡掃了一眼一旁的玄慈，見他聽到那死去嬰孩的數量之時，眼中閃過一道悲痛和悔恨，身軀更是一顫，身材瞬間佝僂了下去，彷彿一瞬間老了數十歲一般。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方丈，你有是如何說？”

死去的嬰孩的數量實在是太過於駭人，這樣的罪孽，在佛家之中，就算是下阿鼻地獄都無法化解！

“這一切，都是因為老衲，若是老衲當初不留戀方丈之位，或許不會造成今天的後果，當日因，今日果。老衲願意將這一切罪責歸之於老衲之身。還望林少俠能夠放過二孃。”

玄慈聲音有些沙啞，這八千多的無辜性命都是因為自己而起，這樣的罪孽，就算是自己死了都化解不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林若凡一嘆，玄慈的態度都已經做出來了，自己要是在糾纏下去，估計自己今天就要命喪當場了：“晚輩做事莽撞，還望大師恕罪！”

“阿彌陀佛……因因果果，果果因因，愛恨痴纏，皆為虛妄……”

老和尚低頭唸了一句禪語，再也沒有說話，帶著玄慈離去，只留下葉二孃和林若凡兩人停留在原地。

因因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