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血肉,你阿瑪帶著人在外頭殺那些臭東西呢。”
“那麼三哥有沒有想過,要是三哥也能殺幾頭喪屍,甚至在我阿瑪他們那些人發現之前,就先拔頭籌,解救一莊子的百姓——”
弘時的眼睛頓時瞪圓了!
但旋即,他又微微苦笑:“不成的,我哪裡做得來那麼大的事?”
“怎麼做不來?!”弘昌著了急,“往日咱們兄弟練騎射,三哥一向出色,師傅也總是誇你。你現在離宮獨自居住,沒人管著,弘曆那小子還被皇上留在宮裡,行動不便,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三哥為什麼要放棄呢?”
弘時長嘆:“我手無寸鐵,怎麼去殺喪屍?”
弘昌眼珠轉了轉,湊到弘時耳畔,悄聲道:“殺喪屍的玩意兒,我從我阿瑪那兒偷了一件。”
弘時吃了一驚!
弘昌說著,起身轉入後屋,不多時,他拿了頂草帽出來,將草帽交給弘時。
“血滴子。”他聲音沉沉地說了這三個字。
弘時頓時站起身,他接過那草帽,翻過來仔細看,果然,就在草帽裡面,嵌著一個極古怪的白色玩意兒,那玩意兒像個項圈,製作精巧,用手摸摸,既不是金屬,也不是紙片,似乎硬不可破。偏偏又輕如柳絮,這樣的東西,他從未見過!
“這是哪裡來的?!”
弘昌得意一笑:“從我阿瑪房裡偷來的,三哥放心,我阿瑪手頭有十好幾個,他經常放一兩個在家中,以備不時之需,也為了保護這王府,別人進不去他的書房,我可進得去。”
弘時握著血滴子呆了半晌,又搖頭:“不成,雖然我大致知道血滴子如何殺人,但你叫我上哪兒找喪屍去?”
“這是個麻煩。”弘昌點頭道,“今晚,我阿瑪他們就回來了,這事兒咱慢慢打聽,一旦得了訊息,我頭一個通知三哥!到時候咱一塊兒去!立下赫赫功勞,往後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弘時想了一會兒,覺得堂弟說得有理,不由面露喜色。
倆人又談了半盞茶的功夫,弘時起身告辭,弘昌等他走了,才走到裡屋跟前,輕聲道:“他走了。”
簾子一打,從裡屋出來一個人,卻是弘曆。
弘曆看看弘昌,微微一笑:“該說的,都說了麼?”
弘昌一看見他,不由臉色發白,額頭上的汗也湧出來了,他拼命拿袖子擦額頭,簡直要把額頭的面板給擦破了!
“我……我都說了,按照你要求的,原封不動,隻字未改,可他、他上不上鉤,那我就不知道了!”
弘曆笑起來:“別人說話他可能防備,弘昌哥哥你說話,他肯定一點都不會懷疑。誰叫你倆這麼多年關係如此親厚呢?”
弘昌又是恐懼又是羞愧,他顫聲道:“弘曆,你可別害你三哥啊!這要是查下來,我阿瑪非得把我打死不可!”
弘曆笑容更加動人:“瞧您這話說得,那是我的親哥哥,我能害自己的親哥哥麼?”
他說完,又側過臉來,偷窺似的瞧了瞧弘昌:“怎麼?你擔心我食言?放心放心,你和你阿瑪的侍妾私通的事,我不會跟第二個人說的。”
弘昌的臉色一聽這話,更像抹了一層石灰,跟死人沒區別了。
“你到底……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嘶啞著嗓子道,“這不可能!”
弘曆笑得前仰後合,少年人此刻看上去,像個樂壞了的小孩子。
“弘昌哥哥,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底下,沒有絕對的秘密。”他說到這兒,睜大眼睛看著弘昌,“這世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
弘曆看看他,一點點斂盡笑容,男孩慢慢道:“那麼,你就別把我當成‘人’吧。”
弘昌瞪著他,忽然,打了個哆嗦!
次日,弘晸果然一早上門來。他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個包袱,另一隻手還捧著個食盒。
弘時一見他這樣,差點噴了:“你這是幹什麼?在家沒吃飯,端著過來吃?”
弘晸也樂,他也不忙著解釋,只讓弘時先坐下,然後把手裡東西一樣樣放在桌上。
他先小心翼翼開啟食盒,拿出一碟熱騰騰的食物,擺在弘時跟前,又從帶來的包袱裡,拿出另一樣東西,擺在食物的旁邊。
弘晸鬧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麼,皺眉仔細看那兩樣東西,左邊的食物黃橙橙的,裡面有肉餡之類的東西,表皮烤得焦脆幹香。
食物旁邊的,是一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