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詳細的列表,目前,先給在京的大臣們注射,然後再是大臣的家眷,然後再給外放的高官——關於這一點胤禛拿不準,因為迄今為止,病毒只在京城這一塊地方發作,京師之外,並沒有收到任何喪屍襲擊的通報。
當然除了他,學會注射的還有一些手指靈巧的太監宮女,這批新上崗的“大清護士”要給宮內女眷和朝臣家眷注射,還有駐京的兵團注射,都是極為繁重的任務。
於是,在規定好了的“注射日”,文武百官排著隊,一批批進入紫禁城,然後拿著號碼牌,一個個進入東暖閣,讓胤禛給注射疫苗。
每一個進入房間的大臣,都被胤禛那一身古怪的打扮給嚇了一跳!
只見皇上沒穿龍袍,卻穿著一身從上到下的素白,頭上戴著布帽子,嘴也圍著一塊白布,看起來奇怪極了!
“坐吧。”雍正皇帝指了指對面早就安排好了的椅子,“袖子捲起來,把胳膊伸出來。”
馬齊哆哆嗦嗦捲起袖子,把胳膊光溜溜伸出來。
胤禛一面給綁皮筋,一面又問:“沒飲酒吧?最近有沒有著涼?身上有無受創的出血口?”
情況問明白了,他又叫人放鬆,“不要緊繃著,不然會更疼的”。
然後用酒精消毒,再把針扎進去。老頭兒從來沒打過針,這一紮,臉就有些變色,嘴唇都開始發抖。
胤禛發覺馬齊的緊張,趕緊道:“不要怕,不會太疼,就這麼一點點……好了!打完了!你看,一點都不疼吧!”
又用藥棉按住針口,囑咐對方,“一個時辰之內不要離宮,有任何不適趕緊來告訴朕。”
打完了針的,就按著藥棉球從屋裡出來,那一個個臉上無不是驚奇的神色,還沒打的,就呼啦啦圍上去,詢問詳情。有的說那一針很疼,有的說疼什麼呀,像螞蟻咬一口,還有的解釋說很疼是因為“皇上用勁兒太大”。有人說,他一連被紮了兩針,血都出來了,旁邊人就都說,“那是皇上對您老的器重,我們都扎一針,您老扎兩針,多值得!”……
十阿哥坐在一邊,差點笑噴,他心想器重個毛啊,明明是他四哥打針技術不過關,打個疫苗能把血給打出來,真要去醫院當護士,胤禛這臭水平就得被投訴了。
一時間朝房裡熱鬧非凡,活像幼兒園裡嘰嘰喳喳的小朋友。
胤禛整整打了一天的疫苗。
從大清早,一直打到日暮黃昏,恰恰最後一個來的就是那個理藩院的主事,長得像演員王凱的那人,因為這幾年升了官兒,他也有資格進紫禁城來打疫苗了。等人家一坐下,胤禛就說:“你最近沒貪汙吧?”
把人嚇得屁滾尿流,差點跪在地上。
也是因為過程中太過緊張,肌肉繃得太硬,那人疼得臉色泛紫,險些哭出來。
等人離開,胤禛累得頭暈眼花,他摘下口罩,疲憊地趴在桌上。
我這哪兒還是當皇上呀?他暗想,人家醫院的護士還有個輪班呢。
所幸朝臣們沒有誰發生過敏反應,胤禛總算放下心來。
卻有一個人,沒來注射疫苗,那人就是斯傑潘。安德烈說,斯傑潘的情況和其他人不同,他原本就是中過毒的,雖然後來用瞭解藥,但身體可能已經異於常人了。
新研製的疫苗,恐怕不適合他。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疫苗的注射可以防止他人暗中下毒,然而一旦被喪屍嚴重咬傷,疫苗就無效了,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這個人死後不變成喪屍。
沒過多久,弘曆也回宮來了,他告訴胤禛,京城裡最近,來了一些外鄉人。
“不是京師的,甚至也不是大清的。”弘曆搖頭,“是從那邊跑過來的。”
胤禛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你見著了?!”
“我沒親眼看見他們,有一個,在路上看見了,但遠遠的那人發覺是我,就躲起來了,再追過去已不見蹤跡。”弘曆慢慢道,“恐怕,是記住了我的模樣,早就有了警醒。”
“是什麼人呢?!”
“應該就是俞謹那些人,我能感覺得到。”弘曆皺眉道,“而且還有個不好的訊息,俞謹死了,可是,又沒死。”
胤禛一愣:“怎麼叫死了又沒死呢?”
“這個,我也解釋不通。”弘曆說,“就是那個被我看見的人,在他的腦子裡閃過俞謹的名字,而且明顯是受俞謹控制的,所以他應該沒死。”
胤禛糊塗了:“既然沒死,為什麼你又說他死了?”
“阿瑪,俞謹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