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人是斯傑潘。
“這麼多兄弟,他一個也不找,弘晸也沒從學校叫回來,偏偏讓斯傑潘簽字。”蝶姐兒說,“在手術單上簽字誒!這意味著什麼你們知道嗎?!這可是全球的同志們爭取了一個世紀的權利!”
所有的男人都被這四個女人給鬧糊塗了。
大家一致認為,就算是女人的直覺,看來,也不甚靠譜。
晚飯之前,八阿哥從包裡拿出一張cd,遞給胤禛。
“弘時出唱片了。”
胤禛接過來一看,的確,是一張小提琴的唱片,封面是他兒子弘時。
他依然染著那一頭褐色半長髮,暗紅色的小提琴擱在弘時的肩頭。鏡頭裡,青年沒有笑,神色依然充滿憂鬱。他沒有看鏡頭,卻看著他的小提琴,長睫毛落下一層陰影。
cd上全都是英文,寫著弘時的名字,弗蘭西斯。
除了他們幾個,沒人知道弘時是誰,對外他一直使用英文名,很多人以為弘時是安德烈的養子,因為他的身份證明上,和安德烈是一個姓:弗蘭西斯。伊斯特蘭德。
胤禛久久凝視著手中的cd,他沒想到弘時真的出唱片了——而他依然是從八阿哥那兒,得知的訊息。
在這之前,弘時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和他打過。
八阿哥看出他心緒複雜,於是安慰道:“這孩子一貫不愛聲張,也是唱片上市之後,才很簡單的和我提了一句,我也才知道的。”
胤禛努力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情。”
十阿哥說:“所以從這方面來說,弘時的確更像是四哥你的兒子,總算還保留了一部分藝術天賦。”
八阿哥就笑道:“咦?難道蝶姐兒沒有繼承你的藝術天賦嗎?”
十阿哥頓時板著臉孔道:“我沒她這號閨女!”
十阿哥之所以這麼生氣,其實是因為蝶姐兒的婚事。
蝶姐兒在被父親帶過來之後,適應得很快,而且沒過多久就展露出和她父親一樣的繪畫天賦。但是蝶姐兒選擇了和父親不同的道路,她更喜歡把創作應用於實際的生活,所以後來就專攻室內裝潢設計。
如今蝶姐兒在一家不大的室內裝潢工作室裡上班,錢賺得不多,但蝶姐兒過得怡然自得。工作這方面,十阿哥沒有過多的評價,孩子想走什麼路都可以,他沒覺得女兒必須走純藝術的道路。
他生氣的是,蝶姐兒那兩次失敗的婚姻,對了,加上清朝那一次,已經有三次失敗的婚姻了。
蝶姐兒在過來之後不到一年,就結了婚,丈夫是她在唸書的時候認識的同學。當時大家還都很高興,覺得這說明蝶姐兒沒有受第一次婚姻失敗的影響。
然而結婚兩年之後,蝶姐兒就離了婚,十阿哥問她為什麼,她說,“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激情”。
好吧,畢竟是女兒自己的選擇,十阿哥也不方便多說什麼,一年之後,蝶姐兒又結婚了,這次是她透過九阿哥認識的公司裡的一個年輕才俊,大家想,這次是長輩介紹的人選,應該沒問題了吧。
結果沒過多久,蝶姐兒又離婚了。
十阿哥抓狂了,他說你到底什麼毛病?這一次又是人家哪兒不好?
蝶姐兒惆悵地說,丈夫沒什麼不好,是她不適合婚姻生活。
十阿哥罵她,太不把婚姻當回事,結婚離婚這麼頻繁,簡直像兒戲。
蝶姐兒卻反駁說,就是因為自己太認真,所以當婚姻不滿意的時候,她立即選擇離婚,她這是尊重婚姻真正意義的表現。
十阿哥氣得再也不想搭理女兒了。
後來十阿哥說,以後蝶姐兒愛結幾次婚就結幾次婚,但是不要把丈夫帶到他面前來,“一個閨女,仨女婿!我多光榮啊!”
其他的長輩們對此不置一詞,他們已經明白,婚姻是私事,輪不到他們插嘴評價。
只是胤禛很心疼自己送出的那兩個紅包。
他決定往後不管蝶姐兒結多少次婚,他都不再送紅包了。
那天的晚餐,大家圍坐在一張桌前,主人家非常好客,中西合璧的菜擺滿了一整張長桌,這是個歡聲笑語的聖誕節,窗外白雪皚皚,遙遠的地方聽得見不清晰的聖誕頌歌。
席間,小漢斯跑到胤禛跟前,突然問:“先生,你是聖誕老人嗎?”
胤禛笑起來:“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見你帶來了很多禮物,所以難道你不是聖誕老人嗎?”
八阿哥在旁說:“不,漢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