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老十你也是閒得。做什麼披薩!”
“我做披薩怎麼了?”十阿哥委屈道,“我做的披薩難道不好吃麼?我也不想就這麼沉淪下去啊!我是想讓大家的生活還能像以前那樣繼續!我要做努力!我要抗爭!”
九阿哥嗤之以鼻:“你還沒抗爭出來呢,老十四先跑你這兒抗爭了。”
“他懂什麼呢?”十阿哥悵然嘆道,“他哪知道披薩對我們幾個的意義?他活這麼大,從沒受過窮、吃過苦。他怎麼能理解到了月底,蹲人家店門口蹭wii的艱辛?”
胤禛被他說的不禁笑起來:“你到底是怎麼用的流量?我每個月都用不完,你倒好,每個月都不夠用。”
“那是因為你們公司有網!我是自由職業!無依無靠!”
“屁!家裡又不是沒有路由器!”
“可我在家畫不出來!蹲家裡沒靈感!”
九阿哥搖頭:“反正你總有理由。”
那時,四個人在郊外騎馬,這也是他們偷偷約著出來透氣。
“話說回來。老十你那披薩,做的著實不錯。”胤禛又說,“下次給我做個咖哩海鮮的。”
十阿哥沒好氣道:“四哥就別提這高要求了。第一,咱這兒沒咖哩。第二,咱這兒也沒海鮮。上次我用的都是普通河蝦。”
“咖哩這東西,我們可以自制吧?就是孜然……嗯,其實我覺得應該弄得到。”胤禛思索道,“我回去琢磨琢磨,對了你那烤爐怎麼設計的?聽說你還弄了個人工的鼓風機?我回去也弄一個。我想烤甜點。”
十阿哥馬上說:“真要烤出來了,四哥你可得記著一人一份,皇阿瑪那兒也不能少,不然不知多少人一肚子怨氣。”
九阿哥笑起來:“一人一份?光我們這些阿哥就二十好幾個,還有那些主子娘娘,再加上皇阿瑪……你想把雍王府變成蛋糕店?就算是蛋糕店也沒聽說滿世界白送蛋糕的!”
胤禛悵然望望遠方的原野:“我才不把我的蛋糕送給皇阿瑪呢。他又不懂這其中的價值。我是很認真在做的,就算是最簡單的甜點,裡面也有工匠的精魂。他懂什麼呢?不僅不會明白我的心血,反而還會說我不務正業,嘲笑我,貶損我的努力。”
別人不知道,九阿哥他們卻知曉胤禛的習慣:你甚至可以瞧不起他這個人,但你絕對不可以瞧不起他做的蛋糕。如果你敢在胤禛面前,流露出一絲對這些甜點的輕蔑,那他一定會把你劃入黑名單,往後,連一塊餅乾都不給你吃。
他就是這麼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總是在很奇怪的地方,變身“睚眥”。
那天出來玩,只有他們仨,他們怕被人發現,只能悄悄送紙條,以暗號約定。
最近他們也慢慢開始形成特殊的溝通方式,紙條都不留真名,胤禛的落款是d,九阿哥會簡筆畫個阿童木,十阿哥則用阿拉伯數字10,八阿哥畫一片葉子。所談內容,儘量以只有他們知道的詞句代替,如果確實有必要保密,就用英文。而且紙條都是見即焚,不敢留下絲毫的痕跡。
“對了,老八真的不出門了?”胤禛看看他們,“成天窩家裡。連馬也不騎了,天天在家打籃球?他要進nba是怎麼的?”
十阿哥笑起來。
“今天這天氣不錯,他就該和我們一塊兒出來散散心。”胤禛說。
九阿哥輕輕嘆了口氣:“我叫了他的,他不肯出來。他不好意思見四哥。”
胤禛聽懂了他的話。也沉默起來。
一時間,三個人只靜靜騎馬,周圍安靜得只能聽見鳥叫。
九阿哥終於還是說:“四哥,別聽俞謹那混球瞎掰。八哥一直在生病,又停過幾次藥,情緒起伏大。他生的這個病,本來就容易產生攻擊性,原先他沒這麼愛無故找茬的。這你也知道,再加上藥物刺激雪上加霜……他也是身不由己。你別怪他。現在他顧他自己的健康還來不及呢,他不會再來害你了。”
十阿哥也附和道:“就是。咱現在該團結呀!不能再內訌了,不能讓俞謹那小子看笑話!叫我說,要是茱莉亞在這兒就好了……”
九阿哥迅速給他遞了個眼色,十阿哥自知多言,趕緊閉上了嘴。
胤禛聽見這三個字時,雖然臉上仍舊毫無表情,但胸口,卻像刀劃過一樣疼。
三個人在接近皇宮大內的地方分手。各回各家,裝作一副毫無交集的樣子。
胤禛牽著馬,他獨自在護城河畔逛了很久,估摸著九阿哥他們都到家了,沒人起疑心了,這才獨自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