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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禮則邊笑邊換下身上的太監衣服,將它們扔給母親身邊那個小太監:“額娘放心,兒子是孝子,絕不會置您老人家於龍潭虎穴之中。”
“放屁!”陳氏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啊!年齡越大膽子就越粗。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
“那位韋姑娘,說了啥?”她好奇地湊過來。
胤禮搖搖頭。
“哦,不能告訴額娘?”
“一來,不能告訴額娘。”胤禮說到這兒,笑起來,“二來,就算兒子都告訴額娘,額娘也保證一句都聽不懂。”
陳氏又笑又罵:“一句都聽不懂?你當額娘是個白痴?難道她說的不是官話?”
“不是,就說的官話。”
“那怎麼會聽不懂?”
胤禮一臉認真道:“額娘,你真的聽不懂,別說額娘聽不懂,我也聽不懂。每個字我都聽見了,說的也和咱們說的一樣,但是湊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他說到這兒,自己也樂了:“額娘你就別問了,往後若有空,多多照顧一下韋姑娘吧。”
陳氏說:“這你儘管放心好了。”
出宮,回去的路上,胤禮又在轎子裡把茱莉亞說的那番話,從頭到尾默默背了一遍,最後確定沒有弄錯一個音,這才放下心來。
四哥到底是怎麼認識這樣古怪的人呢?他暗自猜想,那位韋姑娘,到底是什麼神秘的來頭?
她說的這一大堆話,到底每一句是什麼意思呢?
回到自己的阿哥府,胤禮也顧不上休息喝水,就悄悄叫人給胤禛送訊息,說他已經出宮了,也帶來了茱莉亞的話,晚上,他會過去親自複述給胤禛聽。
胤禛得了訊息,寢食難安。他連晚飯都沒吃,就守在書房裡苦等。
一直等到二更天,胤禮才趁著夜色悄悄前來。
進來書房,胤禛趕緊將他拉著坐下,又備上一杯不熱不冷的茶水讓他潤嗓子。
胤禮苦笑道:“四哥不用忙,我也不渴。讓我想想啊……”
他低頭,手指輕叩額頭,又把茱莉亞那番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這才抬起頭來。
“四哥,我將那位韋姑娘說的話背給你聽,若有記錯的地方。你別介意。”
胤禛趕忙道:“不會不會!你儘管說。”
於是胤禮便一面沉思。一面開口道:“四哥,首先,在講明白這一切之前。韋姑娘說,她要給你道歉。”
“道歉?”胤禛愣了愣,頓時醒悟,“哦哦。是為了研究所的那些事?那不打緊……”
“不是的,”胤禮慌忙擺手。“雖然這個什、什麼研究所的,韋姑娘反覆提到過多次,但她不是要為這個道歉。”
“那是為什麼!”
“她說,她是要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道歉。”
胤禛臉色黯淡下來:“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胤禮一面端詳著他四哥的表情。一面,斟酌著說,“四哥。其實韋姑娘說的那些話,我也聽不大懂。但她說了,她原本是不想讓你和這孩子扯上半點關聯。她也是因此,才對你避而不見的,她說她想盡辦法就是不想讓你和這孩子有關係,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
“她為什麼不許我和這孩子有關係!為什麼!”
見胤禛激動起來,胤禮也慌了,趕緊道:“四哥你別慌,雖然我不知韋姑娘為何這麼說,但她這麼說,必定有她的道理呀,我當時也問了,說,何苦瞞著四哥您呢?結果她說,這孩子……這孩子會給周圍人帶來危害,最好的辦法就是任由它在民間自生自滅……她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所以才堅持避走他鄉。”
胤禛都聽呆了!
胤禮抹了抹額頭的汗,苦笑道:“韋姑娘還說,她萬沒想到如今會弄成這樣,人算不如天算。她說,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飯,那她也不會就此罷休,還會再想辦法,決不讓四哥您身處危險之中。”
這麼說,茱莉亞並非是真的不愛自己、不願意再見到自己。胤禛想,原來她確實另有苦衷。
其實他也料到是如此了,不然,茱莉亞不會在康熙面前,不顧生死的維護自己。
然而胤禛仍舊洩氣道:“現在身處危險之中的是她自己,她還來惦記我……那她還說了什麼?”
胤禮定了定神,這才道:“接下來的,才是正文。韋姑娘說:她這半年,一直被囚禁在研究所裡,上次拍攝的那個影片,是在俞謹的威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