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卡住,她看看胤禛。半天,憋出一句:“比你壞。”
胤禛氣得要揍她:“怎麼說話的!”
安德烈無奈地舉了舉手:“這二者不能比。”
茱莉亞點頭:“我沒說和他比,這事兒跟他沒關係。安德烈,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記憶是:希特勒死了,柏林沒有遭受過原子彈的襲擊。而且東西德國在九十年代初就統一了,可你們的歷史書上,到現在它們還在分裂——看來我們的記憶有出入。”
最後一句,把安德烈說呆了。
茱莉亞好像也吵累了。她擺了擺手:“其實我和老陸吵過好幾次了,他非說我記錯了,還把二戰史找來給我看。可我明明沒記錯呀,我甚至見過希特勒和愛娃自殺的照片。我堅信,自己的記憶沒出錯,安德烈,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講述出一套全然不同的二戰史。”
一時間,三個人都安靜下來,一個如墜雲霧,另外兩個錯亂不堪。
終於,安德烈舉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事。”
“看看你們這現狀,我疑心就是原子彈多丟了一顆的下場。”茱莉亞悻悻道,“好吧,現在我明白了,這個世界很奇怪,喪屍這東西出現就該提醒我了。既然希特勒都沒自殺,那麼雍正跑現代來,也不是不可解的。”
“喂,他到底是個什麼人?”胤禛指著安德烈問茱莉亞。
“他是個漢學家。”茱莉亞解釋,“就是專門研究中國文化和歷史的。”
“主要是明清史。”安德烈謙遜地說。
“明清史?!”胤禛險些跳起來,“就是說,包括……包括我?”
“嗯,他是專家,歷史比我懂得多。”茱莉亞說,“再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他。”
“你都不懂的,人家洋人能懂?”胤禛更困惑。
他這樣說,茱莉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咳嗽一聲:“孔子說,術業有專攻……”
“那是韓愈說的!”那倆異口同聲,“你弄錯了!”
茱莉亞更臉紅:“是麼?這倆不是一碼事?那……反正我不大懂古代史,你們不能怪我。”
胤禛躍躍欲試,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安德烈留意到他的神情,問道:“四爺肯定有很多疑惑。這樣吧,時間緊急,我暫時可以解答您一兩個疑問。好,您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茱莉亞被他這麼一說,忽然一伸手,打斷安德烈。
“這樣做,妥當麼?”她小心翼翼地問,“告訴他往後的事。”
安德烈想了想:“我現在不告訴他,他自己也會找到書的,對吧。告訴他一些最基本的東西,應該沒問題。”
茱莉亞一聽也有道理,於是不再阻攔。
胤禛這才道:“我想問,弘時他……還好麼?”
“弘時?”安德烈一愣,“哦哦,您是說……”
“他沒有夭折吧?”胤禛緊張地看著他!
安德烈苦笑了一下:“原來如此,目前您只有這一個兒子,自然很關心他——我還奇怪您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來了。”
“什麼意思?!”
“他沒夭折,只不過後來……後來他失寵了。”安德烈頓了頓,“後來您很不喜歡他,根本就不管他了。”
胤禛一愣,他那“為什麼”還沒說出口,安德烈又趕緊催促道:“第二個問題!”
胤禛沒法,只好問:“我真的……真的……咳,真的殺了老八老九他們?”
安德烈點點頭:“真的。九爺他剛才說的都是事實。”
胤禛的臉色,霎時變得無比難看!
“好了,問答結束,我得走了。”安德烈突然說,他看看手錶。“六點半了。”
那倆一聽,都怔住了!
“你要去哪兒?”茱莉亞趕緊問。
“回沃爾瑪。”安德烈拾起床上的大揹包,“今晚你們就住我這兒吧,這兒挺安全的,底下還藏了兩瓶水。放心,很乾淨。”
“你要回斯傑潘那兒?!為什麼!那個惡魔,你何必還跟著他!”
安德烈看看她。又看看胤禛。臉上露出苦笑:“我必須回去。我一個人無法獨自生活,不得不依附於他。”
茱莉亞一聽,馬上道:“那正好。你和我們一起回別墅區。”
“說到這兒我就得提醒你們,別墅區最近十分不安全。”安德烈用滲著恐懼的眼睛,看了他們倆一眼,“斯傑潘正在積極籌備。他打算進攻小紅屋。你們幾個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