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的臉色更冷了三分,可語氣卻儘量柔和的說道:“我叫張無忌,自號定世大將軍,和你們明教算是頗有淵源。你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我不想將你如何,但如果你不聽良言相勸,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韋一笑當了多年的明教法王,平日裡連很多大門派的掌門都不放在眼裡。雖然聽說過李響的名號,但從沒接觸過,印象裡甚至是依附他們明教存在的一股義軍首領而已。一個明教外圍勢力。現在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不但沒讓他戒懼。反而更加惱火。同時,他好幾天沒吸食人血了。寒毒已經有發作的跡象,他就更懶得跟李響多說,於是也冷聲道:“嘿嘿,定世大將軍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亮名號?我不但不放人,還要當著你的面吸乾她的血,你能奈我何?”
說著,韋一笑就要張嘴去咬靜虛的頸動脈。這讓李響大怒,抬手就是一記《六脈神劍》,射向韋一笑的臭嘴。韋一笑被這道有如實質的劍氣嚇了一跳。急忙歪頭躲過。可沒想到李響的劍氣離體之後依然操縱自如,一劍刺空後立即橫掃韋一笑的脖頸。
剛辭韋一笑躲避劍氣的時候,以為李響的劍氣和別人一樣,都像暗器那樣只能直線攻擊,所以只是歪了歪頭。可沒想到李響的劍氣和別人不一樣,竟然和真的寶劍似的,還能橫掃過來。而他歪頭躲避的動作,簡直就是讓李響將寶劍壓在了他脖子上,現在橫掃過來。他幾乎沒有閃避的餘地。
但韋一笑畢竟是韋一笑,除了李響之外,是這個位面速度最快的人。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他怪叫一聲。將懷中的靜虛向左側擲去,藉著這股力道,自己向右側翻滾。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李響這一劍。不過他也不是毫髮無損的,左耳被一劍削了去。頓時鮮血橫流!
其實這還是李響手下留情了,若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躲過去。還是那句話。李響要坐上明教教主的寶座,就不能將明教的人得罪死了。削韋一笑一隻耳朵只是小事,要是真的把韋一笑殺了,就算他對明教有再大的恩惠,只怕也會有人反對他當教主。因此韋一笑殺不得,至少不能死在他的手裡。
但李響不下殺手,不代表別人也不下殺手。滅絕師太早就追了上來,只是李響在和對方說話,明顯是在為救下靜虛而努力,她自然不能打擾。現在靜虛被韋一笑主動丟擲來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甚至都不顧自己一派宗師的身份,趁韋一笑剛剛被削了耳朵,正劇痛難忍的機會,一劍刺了過去。
可韋一笑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狠。雖說被削掉一直耳朵,但卻始終很冷靜也很警惕。當然,他的警惕是留給李響的,沒想到李響救下人之後就再沒出手,反倒是滅絕師太沖了上來。因此,滅絕師太雖然有偷襲之嫌,但也沒能佔到便宜,儘管她劍光霍霍,卻沒能傷到韋一笑一根毫毛。
論真實武功,韋一笑或許比滅絕師太稍強一線,尤其是他的輕功絕頂,更是佔據了絕對主動。但此時他耳朵處傳來的劇痛讓他難以集中精神,滅絕師太手裡又拿著倚天神劍,韋一笑儘管讓滅絕師太一連十幾劍都無功而返,卻也沒有還手之力。他當機立斷,轉身就走。只是在離開時,嘴裡依然叫道:“我再光明頂等著你們!”
滅絕師太沒能一舉殺掉韋一笑,心中恨恨。回頭一看,發現李響正蹲在靜虛身邊,給她診脈。滅絕師太立即來到他身邊問道:“靜虛如何了?”
李響起身道:“放心吧,她只是受了點驚嚇,靜養就好。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李響轉身要走,滅絕師太忽然叫道:“等等!”
李響回身道:“師太還有什麼事?”
滅絕師太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多謝。”
李響颯然一笑,沒再多說,只是點點頭就回去了。讓滅絕師太主動說聲“多謝”,還真是不容易。
一夜無話,次日眾人繼續上路。走到午時,互聽西北方傳來一陣打鬥之聲。滅絕師太立即下令向聲音來處趕去,沒多久就見三個白袍道人圍攻一箇中年漢子。李響早已看清,被圍攻的人正是多年不見的殷梨亭。
雖然殷梨亭被三個人圍攻,但卻絲毫不落下風,因為滅絕師太等人雖然趕到,卻沒有插手,只是在旁邊觀戰。但峨眉派眾人的到來,還是讓那三個白袍道士很是緊張,心中慌亂起來。殷梨亭看出機會,長劍越使越快,忽然一聲大喝,一劍刺穿了其中一個道士的胸膛。
三個道士圍攻一人都拿不下殷梨亭,現在少了一人,就更不是對手了。於是剩下兩人立即分別向南北兩方逃去,想著至少要逃出一個。誰知殷梨亭追上其中一人,先打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