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暖,可下一瞬便冷聲回道:“你跟緊我才對!別給我拖後腿!”說罷,雲離摸了摸腰間的錢袋,有錢,有銀針,唯獨少了個防身用的武器,她下一瞬便拽著蒼海往外間走。
此時馬車已經停住,趕車的人也不知去了哪裡,雲離一掀開車簾,刺眼的光線立刻射過來,讓她狠狠一閉眼。
‘叮’的一聲,似乎有什麼聲音就在雲離耳邊劃過,她正看眼時,只見蒼海中指與食指的指縫中正捏著一枚白色的圍棋棋子,他的衣袖裡正嘩啦嘩啦地作響,想必裡面是裝了不少棋子的吧?
而云離身邊已經有一名黑衣人倒下,眉心剛好有一個圓洞,炯炯地血液從圓洞中不斷地湧出來,那黑衣人已經躺在地下,動彈不得。
她再看了眼蒼海捏著的棋子,剛好與那圓洞相吻合,不禁對他的功夫有了幾分讚揚,隨後便低笑著道:“改天再給我些內力,我看你這幾年沒少吸嘛?”
說罷,便將那黑衣人手中的武器拿起來,仔細地一看這武器,便意識到,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殺手,而是,忍者。
“是忍者。”雲離抖著嗓子道,這一刻,她竟然害怕起來。
因為雲離知道,忍者可不是好惹的,這也知道燕北天和女官為何都讓他們走了。
像冰亂那樣的忍者,那時候的雲離都很難對付,現在一次來了這麼多的忍者,那就可想而知了!
“別怕,有我在。”蒼海的聲音一沉,下一瞬便拉著雲離的手跳下馬車,雲離似乎只能跟隨著蒼海的腳步來移動。他帶來的侍衛都是精兵,其中不免還有很多雪衣衛在其中,而燕北天也帶了一萬人來,可一萬人此時竟然如草芥一般,任人砍殺起來。
與其說是任人砍殺,不如說是技不如人,只能做人家的刀下亡魂。
走了幾步後,雲離是踩著屍體過來的,其中鮮少有黑衣的忍者,而大部分都是燕北天帶來的逆鱗軍,到是蒼海帶來的那批人能堅持一下,但也是一群人圍堵一個忍者,如果一對一的話,仍舊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此下來,只能拖時間。
不知何時,女官已經閃身過來,提著劍的手在顫顫發抖,身上有幾個血洞,雲離知道,這是被忍刀刺出來的洞,那洞口很是突兀地出現在人眼前,不斷地流著鮮血。
忍刀的刀鋒較鈍,鈍到用手緊握上去,也不會出血,所以忍刀是不適合砍削的,而是以刺為主。忍刀的刀鞘比刀身略長,這長出來的一段一般都是用來放置一些毒藥解藥。刀鞘的尖端還可以卸下來,這樣刀鞘就變成了一個空心的扁管子,在水下時可以用來當作通氣管。與其說忍刀是一種刀,不如說忍刀是一種多功能的用具,有很多種用途。
“公子快走,對方有百餘人,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厲害,我們抵擋補了多少時間了。”女官粗喘著氣,不經意間,嘴角也滑落下幾許鮮血。
蒼海似乎還要說什麼,可下一瞬就被雲離給拽走了,她快步地奔跑著,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一邊跑,一邊粗喘著氣道:“女官救不了了,忍刀以刺為主,刀上有特質的血槽,只要刺對了位置,不出半刻鐘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此時,一個黑衣忍者閃身到二人身後,雲離揮手便是一刺,蒼海反映也很快,一顆棋子已經釘入對方的眉心,二人轉回身繼續奔跑。
“這地方你可熟悉?”雲離壓下胸口的顫動,然後低聲問著。“離帝都不遠,北面不到一里就有一個水庫,水庫邊是天然的山林,躲進山林裡,他們也許找不到。”
她立刻抬頭看了眼太陽,然後辨認了一下方向,拽著蒼海便往北面跑去。
一里的距離,換算成現代的度量衡,也就是五百米左右,可這麼短的距離,前前後後就有十幾名攔路的忍者,他們二人走的很是艱難。
來一個還好對付,如果一次來兩個,雲離就要去拼上一拼了。
最重要的是忍者的行動總是出其不意,如果你反映沒跟上來,下一瞬倒下的也許就會是自己了。
蒼海的衣袖裡原本有一把棋子,如今也只剩下幾個,再這般下去,恐怕到不了地方,他們就要慘死在這了了。
雲離似乎聞到了一種寒冷的氣息,她向北面快速地奔跑著,後面的蒼海卻不知何時地慢下了腳步,她回眸看了眼後面窮追不捨的忍者,一名追來的忍者一個暗器飛過來,雲離將蒼海撲到,蒼海卻將雲離一推,推出了幾米遠,回頭對她大喊,“快走!去找皇上!”
她將倒在地上的蒼海掃看一眼,猛然間發現他的腿肚,多了個暗器。整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