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臉色青紫,顯然,已經去了。。。
他們似乎去的很安詳,沒有被病痛折磨過。
君末緣仍舊穿著水藍色的袍子,髮束白玉冠,緊抿著的嘴角看起來似乎是有一些不捨的。他在不捨著什麼?對這人世間,還是對某一個人依依不捨?
莫玉的媚態已經消散不見,儘管他穿著的,是雲離送給她的布匹而做成的衣服,那樣鮮豔的紅色此時看起來竟然那樣的悲傷,配合著青紫的臉色,讓人看起來如此詭異。
冰亂仍舊是青色的袍子,腰間的那個黑色的劍穗玉佩是雲離親手編制的,本是要送給賀蘭瑞的,卻最後落在了冰亂手中。
景天雪大退一步,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跌坐在地上,“啊!!!”那種痛哭聲是一種壓抑許久後的釋放。
那名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從一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杯酒,然後輕輕地斟了一杯,沉聲道:“太子殿下,給三位主子送行吧。。。”
那一刻,景天雪突然騰起身子,哭喊道:“他們沒有死,沒有死!”下一瞬便衝到床上,狠狠地將冰亂擁入懷中。
那已經僵硬了的身軀,無時無刻地不再提醒著他,他懷裡的冰亂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另一手攬過莫玉的腰身,往自己懷裡拽,可已經硬了的人,他又怎麼拽的動?
“太子殿下,您這樣是會被傳染上疫病的!”太監在一邊急忙說道,嘴角輕輕抽搐著。
景天雪顧不得其他,趴在他們三人身上嘶聲痛哭,沒有了往日如雪般高傲的身姿,更沒有往日那讓人敬而遠之的氣質,只是一個哭著的男人,失去了摯友一般的男人。
將冰亂的身子放開,轉身又去把最右面的君末緣抱起來,狠狠地搓動著他的手,似乎想把那青紫的手搓暖一樣。
可是,可是為什麼他們就是沒有反映?
他們一個月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人,怎麼現在就!景天雪終於站起身,哽咽這喉嚨,跪在幾人面前,狠狠地磕著頭,“對不起,對不起,天雪來晚了,來晚了。。。”一個男人哭到如此地步,最後竟然癱軟在理石地面上,厚厚的灰塵全部蹭到那雪白的袍子上。
夕陽落盡,偌大的芳華殿中,只點燃了一盞燈,燭火微弱地抖動著,隨時都要熄滅一般。他一直跪著,直至從外面進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