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緊張起來,鼻血已經不再流了,她一把拽起蒼海的衣領,然後伸著腿把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身後,讓血液流通起來。
漸漸地,蒼海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雲離這才又讓他躺在枕頭上。
去了外間,浸溼了布巾,又回來將蒼海的臉擦了擦,這才恢復原本的那副模樣。
她仔細地看著那張白皙的臉,不管此時蒼海是真的被她砸暈了,還是裝的,總之,他成功地剝奪了雲離的同情心,她的視線落在蒼海纖長的睫毛上,然後是鼻子,鼻子很挺拔,她用手去捏了捏,感覺沒傷到鼻骨,這才放心。
“要是傷了臉,那些喜愛你的女子不得傷心死了?”她兀自問了一聲,然後突然縮回手,拿著布巾爬下軟墊,去外面繼續浸溼布巾。
她出去的那一瞬間,蒼海猛地睜開眼,看了眼潔白的床墊上,有一個圓圓的小點,只有黃豆粒那麼大,略顯陰暗。
快速地閉上眼,又裝作無事,然後靜靜地躺在那裡,呼吸均勻。
雲離再次回來,看著蒼海,頓感無聊,“女官說你在馬車裡休息,原來說的是我的馬車?”她笑了笑,手中拿著布巾,擦了擦手,然後扔在一邊。穿著外袍在軟墊上磨蹭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衣袍脫下來,脫完了衣服,她把用來砸蒼海的盒子又放好,然後拿了本書,軟軟地靠在墊子上看書。
話本子裡的故事情節總是很有趣兒的,都是用白話來演說著故事情節,她看了半晌,太陽剛好移到馬車正上方,一道陽光射進馬車中,照在蒼海臉上。
他雙目緊閉,仍舊是一副昏迷著的模樣,她思忖許久,還是伸手去拽馬車壁上的一個緞帶,緞帶只輕輕一拉,車頂的陽光就被鏈子遮住,馬車裡唯一的取光點被遮住,這便一下子暗了起來。
許久之後,雲離似乎是適應了這樣的黑暗,無法再看書,只得把書扔到一邊,躺在一處,隨意地用手拽過蒼海蓋著的那條棉被的被角,用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搓動著。
隊伍應該是出了城,因為她聽不到那紛紛繞繞的叫賣聲,只有隱隱鳥鳴。
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她彷彿覺得視線清晰了不少,這還要靠蒼海的那些內力,不過這些內力對蒼海來說,估計也不算什麼,因為他過兩年完全可以再找個人吸回來不是?
她細細地回憶著從前,發現回憶總是很近,蒼海也有很溫柔的時候,然而,似乎是造化弄人,他們之間總是要經歷那麼多坎坷。
蒼海,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這麼多恩恩怨怨,那該多好。。。
她在埋怨,是否證明還有愛在燃燒?
西景篇 麗景燭春餘 第382章:死城之死
第382章:死城之死
正月還沒過完,本該是熱熱鬧鬧的。現在卻是人跡罕至,景天雪坐在馬背上,每走一步都覺得很是艱難,人人家門前都掛著一個白紙幡,示意家中有喪事,然而這一路走來,一路上皆是如此,那證明著什麼?
證明著這是一座死城。
這一路走來,每一座城都已經封閉,厚重的城門被關嚴,根本無無人開啟,城門外的告示上,貼著一道聖旨,大意是說這座城裡的人被染上了一種名叫黑死病的疫病,現在被軟禁在城中,等死。
他沒有讓西景的兵馬跟隨回來,而是獨自一人上路的,到了帝都的城門前,城門上站著的均是一些用白布捂著口鼻的侍衛。
他一身白袍,看著城門上貼著的告示,心驚不已。
將懷中的令牌拿出。對著守著城門的官員道:“開城門。”
那人一見是皇上御賜的金牌,只得將城門開啟一點,景天雪翻身下馬,牽著馬準備入門時,卻被官員攔住。“您可要想好了,現在成裡可是黑死病蔓延,您這麼進去,十有八九。。。”
景天雪將這人深深地看過一眼,然後沉聲道:“放我進去。”
官員仔細地將面前這名男子打量一眼,男子容貌驚為天人,這要是死在裡面,著實可惜了些,隨後又勸道:“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這是嚴親王的命令,就是當朝帝君,也無力反抗。。。”話說到後面,他的聲音放小了些,只容他們二人聽到。
景天雪意識到事態嚴重,只強官員輕輕推開,進入城中。
街道兩旁有一些穿著隔離服的侍衛正在收拾著屍體,那些屍體均是黑色的,統一扔到馬車上,然後拉到一處進行焚燒,景天雪越看越是心驚,跳上馬背,直奔皇宮而去。
這一路上。家家戶戶均有喪事,城裡除了侍衛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