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劉子遇幫雲離說了話,說雲離今日可能是累了,劉子飛這才退下,就此去忙活思念閣的事了。
“子遇啊,我累了,想睡覺。”雲離側臥在貴妃塌上。身上披了個薄毯子。
“要在外面睡嗎?會冷,還是回房歇息吧。”劉子遇勸道。
雲離搖搖頭,“不了,就在外面眯一會,外面清透。”
“好,那我拿個厚實一些的毯子去。”劉子遇轉身回屋,拿了個毯子回來,小心翼翼地蓋在雲離身上。
尋鴿撲扇著翅膀,又落到水榭裡。劉子遇看了眼已經眯著的雲離,將綁在竹筒裡的信拿下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雲離。卻見雲離已經正看眼,正向他招手。
雲離從劉子遇手中拿過竹筒,放在鼻間嗅了嗅,不由地搖搖頭。“這是從北夜前方送回來的信。”說罷指了指在地上蹦達的尋鴿,“一會給它洗澡,蒼海在信裡交代過,每次這鴿子都是髒兮兮的回去,損我懶不說,還說我邋遢。”說罷,雲離坐起身子,醞釀了一下。啐了一口。“誰不知道他好潔如命,還有給鴿子洗澡的,真是不知道怎麼幹淨好了。”
劉子遇撇過頭偷笑。
雲離將信攤開,撫平褶皺細細地看了起來。
“前方戰事怎麼樣?”劉子遇問了聲。
雲離將信看完,掌心一揉,信紙便已經化成灰燼,略有潮溼的風捲著灰塵而去。“西景雖然退軍了,但南楚仍舊處在弱勢。東索已經動用了流火炮,楚忠為國捐軀了。”
“什麼?你是說,榮忠世子…”劉子遇頓住。
雲離站起身,毯子順勢滑落在地上,“是啊,楚忠死了。”她一臉憂心地搖搖頭,嘆道:“情況更為不妙的,是肅親王重傷,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蒼海在前方?”劉子遇又問了一句。
“他和楚思,在北夜邊境幫孝親王呢。孝親王那邊有蒼海在,頂得住,只是這擁有流火炮的東索,來勢兇兇,很難對付。”
劉子遇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怒聲道:“他和楚思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就這般狠心嗎?他既然不喜愛你,又為何…”劉子遇哽住,看了眼雲離蒼白的臉色。
雲離睜了睜眼,身形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