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威武!”隨後齊刷刷的單腿跪下抱拳行禮。
雲離顯然是被這場景嚇到了,渾身一抖,若不是賀蘭瑞扶著她,恐怕她掉下馬車來也說不定。賀蘭瑞見她仍舊沒回神,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
雲離緩緩垂下頭,看了眼賀蘭瑞,隨後將手抽出來,振臂高呼,“逆鱗軍威武!”
全場一片歡吼聲震天,蕭易早已下馬,立在那裡,看著這名少年。
她淡淡一笑,發自內心的一笑,將手遞給賀蘭瑞,賀蘭瑞扶住她,幫她下了車。
下了車後,燕北天跑過來,抱了拳,“恭喜將軍凱旋歸來。”
她應付兩聲,又掃視全場,卻沒看見蒼海與劉子遇。“蒼海與子遇呢?”
“將軍,二位公子聽說你已經打到了燕然山,匈奴上表乞降時,二位公子就離開了,說是去‘思念’了,屬下怎麼攔都攔不住。”燕北天怯怯地說道。
雲離臉色蒼白了些許,“怎麼沒人給我送訊息!”
“蒼海公子不許…”侍衛垂頭說道。
他不許?他憑什麼不許?他把劉子遇拐走了!雲離頓時火冒三丈,低吼道:“啟程,景都!”
蕭易微微一愣,但卻是安排了隊伍,讓他們直接去景都,又派了人到景都通知雲離大概到景都的日子。
雲離不理他人異樣的目光,直接上了馬車,一行二百餘人,又向景都趕去。
兩日後,一群人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西景帝都,關陽城城牆下。
雲離一雙大眼下浮現這黑眼圈,顯然這兩天她也沒睡好。由賀蘭瑞幫她穿好盔甲,下了馬車,轉而騎馬。雲離毫無顏色的唇邊綻開一個微笑,低聲喃喃道:“關陽,我終於來了。”
早已立在兩邊的官員們見到雲離,均是行禮。雲離眼神直視過去,那高坐在馬背上的明黃色身影,便是景天雪。一切真如賀蘭瑞所料,雲離嗤笑一聲,撇過頭,下了馬,單腿跪地,左手抓住右手,行了個禮,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站在一旁的官員們也是稍稍愣著,早聽說這雲將軍是個斷袖,而且右手臂還有殘疾,今日一見,恐怕都是真的。幾名面貌俊秀的年輕官員更是站到隊伍的後面,不敢太靠前,很怕被這雲離瞧見了容貌,說不定被他綁去也說不定。
景天雪下了馬,走至雲離面前,剛想抬手服他起來,雲離卻自行起來,說了聲了句“謝太子殿下。”
他的手僵持在哪裡,許久之後,尷尬地收回,淡聲道:“回來就好,雲將軍在關陽沒有住處,父皇下旨,讓雲將軍暫住太子府。”
“謝皇上,謝太子殿下。”雲離抱拳,竟目光定在他處。
“好。”他轉了頭,低聲向身邊的太監交代幾句。“冬福,為雲將軍領路。”
“奴才遵命。”
景天雪看著雲離微微垂低的眼眸,“雲將軍,我還要回去覆命,今晚便會為雲將軍在皇城裡舉行慶宴,為雲將軍接風,雲將軍先好好休息吧。”
“好。”
見他應允,景天雪轉身上馬,帶著一杆文臣先行離去。
一些護送他來的將士被安排在就地的駐軍休息下。雲離一行人只剩下他和夜浩然,還有一個叫冬福的小太監。雲撇了撇嘴,總覺得這個迎接不如紅逆鱗軍的萬人迎接過癮。轉身上了馬車。
小太監冬福給駕馬車的侍衛指路,沒多長時間,便到了太子府。
雲離跳下馬車,太子府大門此時已經開啟。雲離站定在門前,看了看,這太子府果然啊讓你富麗堂皇,門前兩隻石獅威風凜凜,守衛們也是挺直了身板站崗。雲離撇了撇嘴,隨著冬福進了太子府。
眼下已經初春,太子府內的桃花開的正豔,幾個轉彎,冬福將雲離領到了玉雪園。“雲將軍可還有其他交代?”
“把侍女都換成小廝,備水,我要沐浴。”雲離看著侍女,就覺得陰氣重。
冬福怔了怔,眼睛一轉,應了一聲,怯怯道:“奴才知道關陽城裡有家青樓裡有小倌,聽說還沒破過身子,不知雲將軍…”這是太子殿下特地交代過的,若是雲將軍有需要,就找兩個來。
跟在雲離身後的賀蘭瑞撇過頭,偷笑一番。
雲離狠瞪了賀蘭瑞一眼,轉過頭看著冬福,低聲笑道:“尋兩個年輕體壯的來,淨了身,送到我房裡去。”她能不知道這是景天雪的意思?單憑這冬福,他敢問這話?既然景天雪為她安排了,她便欣然接受。
“是,奴才退下了。”
沒一盞茶的時間,在這玉雪園裡的所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