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芳華宮處理政事。”冬福聲音裡帶著些許謹慎,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他點頭,將藥拿出來,猶豫了一會。
就不要叫末緣和莫玉來了吧,她一定會醒的,她的毒一定會解開。。。
不知為何。他就是那麼自信。
也許,也許是因為雲離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掌中的原因!
他起身,將雲離的嘴撬開,然後擰開瓶塞將藥汁緩緩倒入她的口中,左手凝了內力,用內力將藥汁送入她的肚子裡。
接下來只能是趁機,死一般的沉寂,他在等她醒來。
按理說,這藥喝下去,不過一個時辰,必定醒來!
冬福的眼睛時不時地往房樑上瞄著,見冰亂並沒有走的意思,他心中略有著急。
半個時辰後,她仍舊不醒。
冰亂愣住,開始不斷地懷疑自己的藥。
如果,如果她再不醒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製作解藥了,製作這樣一瓶解藥,至少要用七天時間,然而她的內力,也不能再支援十天了吧?
他心中開始大亂,眼睜睜地看著雲離,然後起身,猛地晃動著她的身子。“雲離,你得醒醒。。。”他自言自語道。
冬福在後面,未上前,因為他知道,冰亂不會傷害雲離。
“雲離,別睡了。你再睡下去,我就救不醒你了。。。”他將雲離僵硬的身子納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猶如哄一個孩子入睡一般,動作突然輕柔起來。“你得起來了,不然就功虧一簣了,你懂不懂?”
拍動之中,枕在冰亂肩膀上的頭上下動了動。
“雲離,你是醒了嗎?”冰亂呆呆地問道。
雲離彷彿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可總是有人握著她的手,說一些她喜歡聽的話,她喜歡唱的歌。
這幾日,她睡的十分舒適。
可偏偏有人給她喝一些又苦又辛辣的東西。。。
她緩緩睜開眼,入目的卻是站在不遠處的冬福。
冰亂捉住雲離的手腕,去摸她的脈象,“雲離,我知道你醒了,你的呼吸已經恢復正常了,現在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嗯。。。”她輕哼一聲,有氣無力,還想繼續睡,剛一閉上眼。卻又有人將她晃醒。她知道是冰亂在讓她不要睡,可她就是想睡,還沒睡夠一般。
聽到她的回應,他喜極而泣,將雲離從懷中挪開,面對著面看她。“你終於醒了,我這就派人去告訴莫玉和末緣他們!”冰亂回過頭,對冬福道:“冬福,快去芳華宮找莫玉和末緣,告訴他們雲離醒了!”
冬福轉身欲走,卻被一個聲音定住了腳步。
“天雪。你要瞞我到幾時?”她將身子依靠在冰亂的肩膀上,這才得以支撐。
一聽到雲離的話,冬福的雙手立刻藏到衣袖裡。
只不過,這一切都被雲離收入了眼底。“景天雪,西景太子,從北夜開始,給我送信來的人就是你,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她幽幽地說著,嘴角想笑,卻發現臉部繃得緊緊的,扯不出任何一個表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聲音如鳴配環,如梵音入耳般舒適。
“從你在北夜出現的第一刻,我便開始懷疑了。身在東索的楚忘給身在北夜的我寫信,又怎麼會讓身在南楚的你來給我送信呢?還有,我讓楚忘出兵,西景怎麼也會出兵幫我?冬福的手又怎麼會是你這般的白嫩?冬福的右手虎口上是有練劍的痕跡的,而你沒有。還有,你與冬福的身材,也略有差別。”說道此處,雲離停住,看了眼房梁,“冬福,你在房樑上藏了這麼久,不累嗎?快下來吧!”
景天雪側目微笑,“冬福。”他低喚了一聲。
冬福從房樑上翻身而下,“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她略有無力地說。眉目一轉,便沒了力氣,扶著冰亂又躺回到床上時,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經青黑。心中笑了一聲,虧得她沒讓君末緣試藥,不然君末緣的小命不是沒了?
懸著的心放下後,卻在想著其他問題,君末緣與她的關係,該如何處理?君末緣本沒有內力,當初是想傳一些內力給他,這樣他就能假死了。可如今一想,這假死之事太過危險,想讓他涉險試藥,真是一個錯誤的想法。
而且她也太過於相信冰亂之前製作的解藥,變數太多,弄的她也不能準確應對。
好在一切都不是太糟。
可眼下的景天雪該怎麼辦?這個追隨了她這麼久的景天雪,默默不語的伺候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