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請聖劍,必須再當中開啟幻山聖劍的封印,幻山才允許聖劍被拿走。
她眼下揹著的,是幻山邪劍。
這邪劍是她找現任的幻山天師要來的,幻山天師本不想給她,卻被她以皇威震懾住,找了幻山諸位道長研究後,才決定將邪劍交給她。
並且告訴她,邪劍之所以被稱為邪劍,完全是因為歷代邪劍的主人將自己的貪慾融匯到了其中,邪劍便是陰晦之氣暴漲,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啟邪劍封印。
雲離當時聽的有些愣。便問了句怎麼開啟邪劍封印。
諸位幻山道長均是不語,說死也不將開啟邪劍的方法告訴她。
“此去一路危險,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君末緣語重心長地對穿著蓑衣的雲離交代著,然後又想起什麼,連忙冒著雨上前,將自己腰間的玉佩解下,拴在雲離的腰間,“這玉佩我自小就帶著,你帶著,保你平安。”
雲離伸出手,隨意地摩挲了下君末緣的臉頰。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溼滑滑的,她頓時有了想掐一下的想法,但礙於有很多人在場,只得用指尖愛撫了會,便收回了手。“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莫玉小聲地嘀咕著。
青箬笠下的面容有些難看,只得翻身下馬,拽著君末緣,走到莫玉面前,“我不在,你給我老實點,若是讓我發現。。。”她停住,等著莫玉的回答。
莫玉瞧了瞧雲離帶著邪笑的嘴角,故作鎮定地撇過頭不看她。雲離低笑道:“看我回來怎麼懲罰你!”他扭過頭,看見雲離似有若無地在他耳邊吹著熱氣。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見冰亂和君末緣,一個抬頭望天,一個手扶額角看地。
“我知道了,你快走!”莫玉略有尷尬地說到,然後便轉身,往想回殿裡去。
雲離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含了笑意,“那我走了。”她對末緣和冰亂說,眼角卻瞄見了停住腳步的莫玉。
“保重。。。”二人一同說道。
她頷首,轉身利落地上馬,對這身後的冬福道:“冬福,啟程。”
“是,皇上。”
兩聲大喝響起,馬蹄奔起,濺起的泥水四濺。
一路上的奔波讓雲離疲憊不看,傍晚時分,二人快馬到了一個驛站,下了馬將馬交給夥計,進了屋便要了些許酒和熟牛肉,混著饅頭就吃了。
外面的雨仍舊下著。雖然有蓑衣擋雨,但渾身仍舊是溼透了。
“兩位小哥喝些熱薑湯吧,暖暖身子。”老婦人佝僂著腰,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薑湯給他們。
雲離抬眸微笑,對上她的眼睛,“謝謝這位大娘。”
“連日來天氣不好,兩位小哥著急趕路嗎?要不在這住上一晚吧。”老婦人勸道。
她捧起碗,喝了口薑湯,然後抬頭拒絕。“不了,大娘,我們急著趕路,不能在這多耽擱。”
“好吧,小哥路上可需要盤纏?”老婦人看了眼二人的包袱,顯然是沒裝什麼東西。
她斟酌一番,客氣道:“還請大娘給我們裝點水,喂喂馬,再來二斤熟牛肉,我們一會就啟程。”
“好,我這就去,這就去。”老婦人多賣了些東西,嘴角帶著笑意而去。
雲離咕嘟咕嘟地將一碗薑湯全部喝完,頓時覺得身上熱氣騰騰,舒服了許多。她用力地睜著眼,驅趕著睏意。“明天晚上到了江月城再去客棧休息。”
冬福點頭應了一聲,便繼續垂頭吃飯。
雲離吃的十分飽,轉身出去想尋個五穀輪迴之所。回來後頓時神清氣爽,連瞧人的眼神都略有不同了。
老婦人將牛肉拿了上來,雲離給了銀子,拿了牛肉起身便走。
老婦人站在驛站門口。遙望著已經走遠的兩個人影,轉身回了驛站便挺起了原本佝僂的腰身。“一千二百里加急回北夜,就說楚帝出發往西景方向而去。”從後堂晃出一個人影,領了命令便走了。
“去交代下面的兄弟,將他們二人給我盯住了,有什麼事立刻上報給皇上。”另一道黑影從後堂裡閃出來,領令也走了。
雪衣衛統領穆久衛直了直腰身,眼睛一轉,抬了抬眼,暗自回憶著與楚帝在一起走的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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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里加急的速度,從驛站到北夜皇帝夜浩然面前,只需要四天時間。然而這四天的時間裡死了多少匹馬,路上換了多少人,誰又知道?
夜浩然看著傳完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