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索表面安靜,但誰又能想得到,暗地裡的陰謀與軌跡?楚忘壓制的也很艱難吧?她是萬不能向他求助的,原因是他其實也是為東索的狀況而忙的焦頭爛額,而云離則不同,起碼南楚的這些大臣都還算老實,沒什麼‘謀反’之心。
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錢,可君末緣就是不提錢的事,更不提什麼給他聲孩子的事,他躲了,躲在君府中。
她狠狠地一搖頭,“算了,你們回去吧,我這邊還有事,得去安撫一下六部尚書。”
“好,那我們先走了。”莫玉說了一聲,然後拽著冰亂就要走。
“你走你的,我要去太醫院。”冰亂站住身子。
莫玉點頭,“好,那我先走了。”說罷,他轉頭離去。
而冰亂卻沒走,他又坐回到了雲離身邊。
“冰亂,解藥的事,怎麼樣了?”她聲音中透著種疲憊,靠坐在軟塌上,毫無生氣。
“解藥配製好了,只是,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找人試藥,可誰又願意去試藥呢?
雲離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冰亂見他許久都不說話,便小聲問道:“眼下缺一個試藥的人。”
她會不知道缺一個試藥的人嗎?雲離眯著眼,心中暗自思忖著,內力越是強悍,假死的時間越長。在紫晶古墓中,她輸了太多內力給冰亂和莫玉,眼下的內力,也就只有十幾年了吧?這也是在奉和前時,為何會拿槍指著蒼海的原因。
想到這裡,她突然輕笑出聲,就算那時候蒼海在逼她,她即使開槍了,也殺不了蒼海,因為那槍出了毛病,子彈發射不出來。
“笑什麼呢?”冰亂看著雲離仍舊掛著笑容的臉頰,將她的手拽過來,放在自己手心愛撫。
“沒事,想到些有趣兒的事罷了。”雲離解釋著,然後又轉移了話題,“走。陪我去芳華殿坐會。”雲離起身,拽著冰亂的手便往外走去。
一出門便有侍女問需不需要軟轎,雲離回絕後便牽著冰亂的手,在這紅牆黃瓦之間走著。拐了幾個彎,便到了芳華宮。
她仍舊是那般自在地牽著冰亂的手,感受著冰亂溫熱的體溫,她很高興,有他們能陪著她。進了正殿,方才將正殿裡的人都遣散出去,雲離將冰亂拽到了她的‘新房’。
這幾日肚子一人睡著空房的滋味並不好受,一個人躺在龍鳳塌上時。就會想起君末緣的溫柔,還有屬於他的溫暖。
如今到真有了幾分人去樓空的感覺。
坐在龍鳳塌上,掌心撫摸著身下的綢緞,一種異樣的感覺席上心頭,君末緣是在逼她…沒錯,就是在逼她,是想看她的底線嗎?
她要忍不住了。
視線落在殿中的一角,鷯哥樸散著翅膀,她快步上前,冷冷地看著鷯哥,“冰亂,君末緣是在逼我,你知道嗎?”她聲音裡透著寒氣。
“那你準備怎麼做?”他謹慎地問道。
“誅殺君末緣,抄家。”雲離冷眸看了眼冰亂。
冰亂猛地一怔,下一瞬便想到雲離的‘誅殺’是什麼意思。她是想,讓君末緣與賀蘭瑞一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怎麼個誅法?”
“鳩酒一杯。”雲離再次給他遞了個顏神。
二人只一搭眼,便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可君末緣沒有武功,而且他又難以保證這解藥到底能不能用。”
雲離轉身拂袖,低聲道:“這些事你不用插手。”
試藥的事當然不能由君末緣做,她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如果試藥成功,她就傳些內力給君末緣,讓他挺過三天,躲開世人的視線便可,到時候也送到海棠苑去,讓劉子遇看好這幫人,
然後她拽著亂低聲道:“我需要錢,南楚需要錢,你看到那些大臣的摺子上都寫什麼了吧?也聽到六部尚書恨不得天天請奏皇上,說的是什麼內容了吧?我或許可以等,南楚也或許可以等,可眼下已經是六月了,六月代表著什麼?”
她前面所說,冰亂到是聽懂了,可後面。六月?六月怎麼了?
“六月代表的是未知…”她略有木訥瞪著眼,似乎在看著什麼。
這樣的雲離讓冰亂略微慌了神,連忙拿去為她把脈,卻發現她沒什麼異常。
雲離忽然拽著冰亂出了芳華殿,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沉默寡言,直到御書房門口時,她才站住腳步。“你儘快把毒藥送過來一份,至於解藥,只需要一份即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等下去了,錢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