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福等著雲離的話。
她冷笑一聲,玉佩?想拿這麼一個玉佩來束縛住她?讓她心甘情願的為景帝賣命?她可沒忘記在西景皇宮裡,景帝那一個厲害的下馬威!
想到此處,雲離轉回身快步上前,穿過窗子對著冬福低聲道:“我現在都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討好君末緣,這才得以他慷慨解囊拯救南楚,哪裡有時間去管外家的閒事?”她一手拍著冬福的側臉,陰狠地說道:“順便去告訴玉貴妃,景天雪有能力上位,他不肯,我再怎麼幫他都沒用,你可懂了?”
“奴才懂了…”冬福點頭回道。
她勾起嘴角,滿意地點頭微笑。她一甩袖,徑直往後殿去了。
冬福站在原地,眼露情傷。
雲離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冬福道:“去送來碗祥瑞湯來。”
祥瑞湯是宮中防止懷孕的湯藥,她…冬福微愣,許久後方才回過神來,“是。”轉身去準備祥瑞湯去了。
而云離卻未發現,芳華殿殿頂上,一男子快速地向後殿而去,站在君末緣身邊說了幾句話,在雲離到來之前從後殿的側門退了出去,彷彿從來沒有人造訪過。
雲離一人繞過前殿,去了後殿,君末緣已經梳洗完了,正站在哪裡,靜靜地看著雲離。她隱約中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走到君末緣身前。捉起他的雙手,疑聲問道:“怎麼了?”
他的臉閃著瑩白的柔光,讓雲離看得微微失神,他輕輕地搖頭,“沒什麼,今天我自己回去吧。”
她露出淡笑,“怎麼突然說要自己回去?我不是…”
“今天我可能回不來了。”他看著雲離吃驚的雙眸,她輕啟的唇正欲說什麼,卻被他又搶了白。“我得回去將錢集中一下,需要幾天時間,我會盡快將錢送來的。”他再次抽出自己的手。
手中的溫暖被抽出,雲離的雙手就僵持在那,眼看著君末緣與她擦肩而過,她的心再次抽痛起來,胸口裡又徘徊著些許血氣。她一手捂住嘴,將咳嗽壓制下去,“注意休息,早些回來。”她關心地說道。
“我會盡快回來的…”君末緣站住腳,撇過頭輕聲道。
他好像誤解她的意思了!
雲離正欲說話,卻見君末緣已經提步向外走去。
直至厚重的大門再次關閉,她才劇烈地咳嗽起來。
芳華殿中空蕩蕩的一片,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一般?劇烈地咳聲迴盪在芳華殿中。
冬福進來,端著的托盤中。盛放著祥瑞湯。他將托盤放到一邊,遞給她一塊布巾,她將布巾捂在嘴上,冬福一手攙扶住她,另一手輕輕地敲打著她的脊背,在他饒有節奏地敲幾下,雲離猛地咳了幾聲,最後重重地咳出。
她眯著眼,狠狠地一擦嘴,然後將布巾扔在地上,對攙扶著她手臂的冬福低聲道:“謝謝。”冬福每次都凝了掌力為她舒筋活血。將胸口積愈的血疏匯出來,她怎麼會不知道?
“主子要注意身體。”冬福輕聲勸慰著,起身將布巾撿起,刻意將那鮮紅掩蓋起來。起身去端那祥瑞湯,正要退出去。
雲離攔住,將祥瑞湯拿來,一口喝光。“主子…”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喝這種東西。
“無礙。”她一揚手,喝光了祥瑞湯,然後又往床榻走去。“我休息一會,除了莫玉,冰亂,末緣三人,不許任何人打擾我。”
“奴才遵命。”
她躺回到床榻上,拉了被子蓋好,心中想著君末緣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轉變。到底是什麼,讓君末緣有如此大的轉變?她想不明白,想著想著,便又睡著了。
馬蹄聲踏踏,君府門前早已經站滿了人,馬車上的君末緣手中拿著一個綠如意,他微闔著眼,似在想些什麼。
“主子,到了。”在芳華殿中,那低沉的聲音在君末緣耳邊響起。
轎中的君末緣睜開眼,纖長的手指饒有節奏地按著太陽穴,許久後方才低聲道:“暗衛,你回去繼續盯著雲離,她有什麼大的舉動,都要告訴我。”
“是。”低沉的男聲瞬間消失不見。
君末緣一抬眼,下了馬車後,方才發現大家都跪了一地。“都起來吧。”他聲音平淡。
君府的管家立刻起身,走上前來,“主子,皇上沒…”
“她沒時間。”君末緣打斷,綠如意仍舊捧在手中,“先去祭祖。”
“是。”何管家應了一聲後。便對身邊的小廝交代了幾句話,跟上君末緣的腳步,他時不時地抬頭檢視著君末緣的一舉一動,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