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那擔心的眼神。
隨即她失聲尖叫,破空一聲後,再次揮舞長槍與長劍。
他對她是真是假?又有誰分的清楚?雲離只知道,現在的她,恨極了景天雪。
景天雪捏著黑子的手莫名其妙地抖動了一下,黑子掉在了棋盤上。他轉頭看向著放下的帳簾,那一聲尖叫透過帳簾傳過來,聲音悶悶的,但仍舊是可以聽出,那是個女人的聲音。駐軍地裡怎麼會有女人在?難道是母妃?!
他徑直站起身,身前的棋盤被他不小心碰倒,黑白棋子散落在地。猛地回頭,景天雪看見父皇一臉的不悅,目光中透露著一種殺氣。“父皇,你瞞著我做了什麼?”
景帝終於站起身,彈了下龍袍上的褶皺,“我讓冬福將楚帝請來逆鱗軍中。”
他先是一愣,然後暴怒地喊道:“你為什麼這麼做!”白瓷一般的肌膚中隱隱泛著紅,顯然是怒到了極點,隨後轉身欲往外走。
景帝卻是不以為然,“她死了,你就能好好的做我西景的皇帝,就不會再去想那些個荒唐之事了。”
景天雪停住腳步,轉過頭,景帝只看了他的一個側臉,那副側臉上的陰狠,是他從來未曾見過的。“父皇,如果讓我發現她真的死了,你就等著西景近六百年的基業毀在我手中吧!我要整個西景給她陪葬!”說罷,他轉身出了營帳。
侍衛上前攔截,他一掌劈下,侍衛暈過去。
景帝被他氣的險些跌坐到地上,扶著桌子才得以撐住身子。
果然,這些兒子裡,數天雪的脾氣最像他。
景帝在懊惱的同時,又在想一個對策,片刻後,便衝出營帳,徑直奔向玉貴妃的營帳。
景天雪快奔至人最為集中的地方,撥開人群時,卻見一人,半長的頭髮披散開來,左手握著一把沾滿了血的長劍,握著劍柄處的手正緩緩地抖動著,滿是鮮血的手用一段黑布綁著,這才讓她得以握住因為沾了血液而滑膩的劍柄。
那袍子根本看不清是什麼顏色,只是衣裾正滴著鮮血,鮮血滴下的聲音很是詭異。
他愣住,正欲上前時卻見她的右臂也以同樣的方法綁著一個長棍,正杵在屍體堆成的小山上,借力而站。
要這樣,才能站立不倒嗎?他的心猛地抽痛著。
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雲離的臉,沾了血痕的臉從眼角處突然滑下兩道白痕,然後便聽到那沙啞的聲音。“你來親自殺我了?”
景天雪愣住,不經意間看到雲離的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人影。他心中猛地糾痛著,想上前去扶雲離,卻又突然停下腳步。
景帝在人群中,一手捂住玉貴妃的嘴,另一手拿著一把匕首,橫在玉貴妃的頸項上,方才景天雪一個上前的動作,景帝便在玉貴妃的頸項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用母妃要挾他嗎?
景天雪心劇烈地顫抖著。
排山倒海般的無力感襲來,直至雲離的長劍直指景天雪。“好一個卸磨殺驢!”她恐怖地笑著,偏偏在這時,往日的一幕幕就出現在她眼中,讓她的心一軟再軟,軟到握不住劍,軟到下不去手。
在場的人均是沉默不語,蕭易他們也退到了一邊,不再進攻。
雲離費力地看了眼勢力範圍內的人,一抹嘲笑席上心頭,“為你平定戰亂”她冷笑一聲,“為你浴血奮戰。。我。。。我終究是得不到。。。得不到你。。。嗎?。。。景天雪?”
這樣的話讓他心碎,雲離腰間的玉佩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景天雪再也顧不得其他,上前去接住雲離的身子。雲離卻在他上前的那一霎那,鬆開長劍,抬腿取出靴中的匕首,讓人看不清她的速度,迎合著景天雪的擁抱,刺入到他的腰側。
尖銳的痛楚傳來,景天雪抱住雲離,在她耳邊道:“我曾在心裡發過誓,再也不會負你,我。。。我做到了。”
眾人看著那把匕首,只劃破了景天雪的腰側,並沒入他的身體,均是鬆了一口氣。
但此時雲離的耳膜卻是嗡嗡地響著,眼前再次劃過蒙白的畫面,蒙白與現實交錯幾次後,最終,停留在蒙白上,隨後,慢慢進入黑暗的世界。
“看不見了。。。”由於她聽不見聲音,她這一聲說的極小,只有景天雪能聽清楚她的話。
忽然,南方趕來大片將士,將這些人團團包圍起來。
燕北天站在最前面,單膝跪在地上,高喊道:“末將帶領手下將士,願為雲將軍殺出一條血路回南楚!”他一喊完,身後的幾千人均是高舉武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