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離抓脊骨的那套方法,只有她一人會,雖然以前見識過她用這招手法殺人,可這並不代表,就一定會殺死人,這其中說不定,她用了那手勢來矇騙我們。!”說到這裡,莫玉更加肯定地點點頭。
“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現在的冰亂,一點傷心的模樣都沒有,還將送給賀蘭瑞的那個劍穗放在自己腰間當玉佩用!”君末緣補充道。
“你也看見了?”他狐狸眼一眯,沒想到那天末緣也看到了!“根據種種現象,我在想,雲離定是沒殺賀蘭瑞,只是這賀蘭瑞去哪了呢?”莫玉做思考狀。
君末緣也跟著一同進入思考狀,“是啊,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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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宮正殿裡瀰漫著一種幽香,殿門敞開,一縷陽光從外照進來,她一身明黃色的衣袍,一手背立地站在陽光之下,從殿裡遙望著外面的景色。離繼位大典不過還有七天的時間,宮人們忙的交大後腦勺,閒人只有她一人。
冰亂整日窩在思念藥鋪配製解藥,莫玉在君府與君末緣一起,算是監視他。
嚴親王抱病在家。縮在烏龜殼裡躲著她的審問。
君府已經被重兵包圍起來了,但君末緣仍舊是自由的,只不過出門時,身後會跟上一些‘便裝侍衛’。
因為他不答應這個婚事…
雲離站在這裡,僵住身子,只覺得右手略有顫抖,只剋制不住的抖。
並非她想,而是冰亂說這是過度用力的原因,還要等些日子才能恢復。
景天雪,他怎樣了?他安全的回了西景,他的皇妹把持住了楚忘,他這如意算盤打的還真不錯!
心中贊過一聲後,她終於提步往外走,小心地跨過一尺多高的門檻,繼續向前。後面的侍衛與侍女正欲跟隨,被她攔下了。“我要一個人走走,冬福跟著就行了。”
“是。”
她獨自一人往永福殿走去,從莫玉口中得知,末緣是在這被榮思郡主險些玷汙的,這裡也是榮安公主與末緣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這永福殿已經許些年沒用過了,冬福上前推開門,雲離走進去站定在床邊,用指尖撫過窗稜,地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灰塵,看來這裡也是有人打掃過的。她試圖找著一些東西,記憶的碎片也好,榮安公主對這裡的熟悉感也好,總之,雲離失敗了。
沒找到任何關於榮安公主的東西與記憶。
這幅身體的主人。到底怎麼了?需要她時,她偏偏藏起來不見,只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那份屬於榮安公主的情感,以至於亂了她的心絃。雲離閉眸站了一會,直至冬福上前來說君公子在外等候傳召時,她在回過神來。
冬福欠著身,眼睛垂下等著主子的話,等了許久,都未見她說話,只見她竟提步親自迎出去了。
這算哪門子事?冬福心底問了一聲後,只得尾隨她出來。
“草民參見榮安公主…”君末緣作勢要跪下,卻被雲離攔住。
“別跪了。”她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讓人聽了只覺得她更加清冷了許些。
君末緣直起腰身,等著雲離接下來的問話。莫玉說,她想要見他,要跟他談一談,既然如此,他便來了,畢竟,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站定在這宮殿前時,他才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沒想到。她會在這裡。
“末緣,你想要什麼?”她拽住君末緣的衣角後,回頭看了眼冬福,然後往御花園方向走去,冬福便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聽後差遣。
他想要什麼?君末緣嘴角輕抽一下,穩了心神後,才低聲道:“回公主,草民沒什麼可要的。”
雲離輕笑一聲,用眼角看著君末緣白皙的臉頰,她不甘心只這樣拽著他的衣角走路。她想要更多,思忖到此,她徑直牽住君末緣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他猛地一怔,隨後便想從她手中掙脫出來,只是她握的太緊,很明顯,是不想放開他。“公主,公主這成何體統?讓人見了有失公主顏面啊!”
“沒有外人在,你怕什麼?”雲離略有嬉笑的語氣讓君末緣更加惱火。見君末緣不再掙扎,反而是側過臉不看她,雲離嗤笑一聲,“你對我並不反感,不是嗎?”
以君末緣的年齡不成婚,定然有問題,即使是因為他與榮安公主有婚約,也不耽誤他有侍妾吧?她也在各方面打探過了,君末緣有‘特殊潔癖’,相比於蒼海的潔癖,君末緣則是一碰女人就會覺得噁心。想到此處,她站定住腳步,轉而站在他面前,右手捏住君末緣尖巧的下巴,將他的臉往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