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八方’
威震八方的下面,是一座二層的臺子。看得出也是臨時搭建的,臺子四壁被圍了個嚴實,三國皇帝便在裡面品著茶,優哉遊哉地看著三國的將士們吶喊。
雲離心知,白風保護景帝的安全,因此,西景這邊就安排了她與黑清出戰。而南楚則是榮忘世子與一名炮灰,奇怪的是榮忠世子不見了。東索出戰的是那日來找雲離麻煩的索慶陽,和一個大鬍子。
六人被叫到一起,抽了籤後,便回去各自準備了。
雲離的對手是南楚的那名炮灰,此時擂臺上的比武已經開始,而云離此時卻沒心情看臺上黑清與索慶陽的比武,而是墊著腳,向南楚的陣營中望去,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尋了半天也看不見冰亂的身影,一旁的叫好聲又不斷,鼓聲疊疊,震耳欲聾。雲離收了伸的老長的脖子,安靜的站了一會。
她只看了個大概。知道索慶陽是用劍之人,便不再繼續看他的劍招。叫劉子遇尋了塊長布條來,將雲離的右手緊緊地固定在背後的腰帶上,以免一會比起武來,這手如狐狸尾巴一樣,亂甩起來沒完。
若是再讓哪位大俠一不小心將這手臂砍了下來,她這手臂就真是被判了死刑了。
黑清提了劍,搖了搖頭,跳下擂臺,走至雲離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你的了。”
雲離眨了眨眼,湊到黑清耳邊說道:“我沒帶劍,不如把你的佩劍借我用上一用吧?”
這回終於輪到了黑清瞪雲離,黑清狠狠瞪了雲離兩眼後,看著臺上正在比武的榮忘世子與東索的那名大鬍子,小聲對雲離說道:“索慶陽的劍法了得,楚忘的更是快槍手,你小子別再搭上了左手臂,不行就下來,別逞能。”說罷,他看了眼自己被索慶陽那利劍劃開的長袍,將佩劍遞給雲離。
雲離撇過頭,低笑一聲,還敢逞能?上次逞能救劉子遇,結果中了毒箭,撿回一條命,成了個手臂殘廢,他還敢逞能?不過這次,還真得全力以赴的去打。贏了的話,送嫁將軍的頭銜可就得到手了!
臺上的楚忘,此時一槍直奔那大鬍子的喉嚨處,就在馬上要刺入喉中時,卻停住了槍,作了一揖,道了句“承讓,承讓。”隨後翻身下臺,南楚的將士們高喊著世子威武。
雲離臉色稍稍變白,明顯地感覺額間有了層細密的汗珠,看了眼蒼海便收了視線。左手拿著劍,提了衣袖,擦擦冷汗,走上擂臺,卻引起其他兩國將士的一陣鬨笑,一時間西景的將士卻是低垂了頭,如受了氣的孩子一般,抬不起頭來。
雲離閉了閉眼,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一時間議論聲紛紛,都在一輪這西景紅逆鱗主將的右手臂竟然得用布條綁在後腰帶上,笑他是個殘廢。
雲離眼角看了眼坐在小樓上的景天雪,咬了咬唇。
南楚炮灰翻身上臺,手拿偃月刀。
她掂量了下右手中的長劍。重量稍稍比霜魄要輕一些。二人互相一拜後,便拉開架勢,各據一方。
南楚炮灰偃月刀一揮,直奔雲離而來。
雲離拿著劍沒有任何招式,而是直奔那偃月刀的刀鋒處奔去。
全場均是‘啊~~’了一聲。
南楚炮灰也是一驚,雲離跑出五六步後,卻突然來了一個下劈腿,徑直躲過那偃月刀尖利的刀鋒,而此時她的劍,已經指到南楚炮灰的心臟處。
南楚炮灰此時已經停下腳步,低頭看著雲離。
雲離對他挑眉一笑。一臉可惜地嘖嘖了兩聲,隨後搖了搖頭。
場內沒有鼓掌聲,也沒有歡呼聲,人們都不相信,這南楚紅逆鱗的主將竟然只一招,就將南楚的那名將軍制服。雖說這一招是很精闢,一招定了輸贏,可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雲離眼角看著正在樓上喝茶的景天雪,衝著他一笑。景天雪對上那一笑,卻是一愣神,不免地又多抿了口茶,才將臉上的表情隱去。
此時冰亂正站在南楚隊伍中,看著臺上的雲離,露不出一絲笑容,反而是咬緊了牙,恨不得將他撕碎。
南楚炮灰收了偃月刀,雲離也站起了身,二人互相作了一揖後,各自下了臺。
四周靜的出奇,雲離下了擂臺後,劉子遇將劍接了過來,對雲離說道:“別拼命。”
雲離衝著他一笑,結果劉子飛送來的茶,喝了幾口後,舒了舒氣,又拿回劉子遇手中的劍,安慰般地點點頭。
楚忘的目光越過擂臺,看向正在與雲離耳語的人,不禁一驚,那人竟是蒼海!他們二人這般在西景,到底是要做什麼?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