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捉到的必定是榮安公主。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自己名叫夜雲離,太奇怪了。
榮安公主應該叫楚唸的,而夜是北夜的國姓,非皇上御賜姓夜外,是不會有人姓夜的。這雲離,則是她曾經用過的名字,可這夜雲離又是怎麼回事?
他腦中湧出無數個疑問,輕聲一嘆,恐怕她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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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浩然去了雲離的書房,侍衛掌了燈,他放眼看著書房,面無表情地走到書案旁,一手提起廣袖研墨。隨後提起筆,思慮一番後,才行雲流水般地寫下一些字,吹乾了墨汁,不經意間,視線落在那本藍皮薄書上。
藍皮薄書上只有兩個字,《隨筆》利落的小楷帶著一股子剛勁,是出自雲離之手。拿著這本隨筆,和那張信紙,去了雲離的房間,看了眼她熟睡著的容顏,卻沒有任何眷戀,只將方才那張紙放在放在圓桌上,轉身關了門。
“皇妹來了嗎?”他的聲音很清淡。
雪衣衛統領穆久衛上前來,作了一揖道:“公主已經送來了。”
“好,帶路。”穆久衛引著夜浩然,快速地走過四轉八彎的橋廊,站定在一間水榭前。夜浩然一擺手,穆久衛和水榭前的侍衛便退了下去。夜浩然輕輕推開門,門風將燭影吹得稍稍晃動起來,進了屋,直步走向在床上躺著的女子身前。
“太子殿下,你來了…”那聲音有些蒼老,但說出的話卻是十分清晰,一點都不含糊。
夜浩然稍稍點了頭,恭敬道:“幻先生,她怎麼樣?”說罷,他的視線又落回到那讓他魂牽夢繞的小臉上,疼惜地輕撫著她的臉頰。
“不知為何,來相國的路上,她哭了一路。”幻先生搖搖頭。
夜浩然緊蹙著眉,淡淡道:“她是昏迷不醒的,沒有理由會哭的,況且我以前也從未見過她流淚。”
幻先生看到夜浩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