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處罰的地方,相當於皇宮裡私設的刑堂一般,李婉寧第一次來這裡,入目是一片荒蕪,周邊竟然還有些刑具擺放著,心裡隱約不安。
司城浩宇關在大殿中,不消幾步二人便走到門口,桂嬤嬤一把推開殿門入目便是蹲在對面牆邊的司城浩宇。
聽見門響,司城浩宇目光瞬間射過來,那目光陰狠至極,竟如狼一般帶著嗜血的兇殘,李婉寧撞上那樣的目光,竟如渾身一縮打了個寒顫。
“母后?”司城浩宇見來人是李婉寧疑惑的喚了聲連忙從牆角爬起來。
不過一夜的功夫,明黃的太子服滿是皺褶,臉上已經有些新長的胡茬,雙眼通紅想是一夜未眠,看起來憔悴異樣。
只一眼,李婉寧便心疼不已,上前扶住司城浩宇痛惜道,“浩宇怎麼弄得這番模樣?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糊塗啊……”
司城浩宇一頓,臉上染上一抹怒色,打斷李婉寧的話,“母后!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李婉寧一愣,“不是那回事?”
“不錯,兒臣昨日從站王府回來,正往太子宮中去,只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然後便只覺渾身燥熱不已神智迷糊,等回神的時候,便看見父皇帶著三個朝臣正一臉怒氣的看著兒臣,而兒臣竟然在臨幸一名宮女!”司城浩宇寒聲道,目光中滿是嗜血的殺氣,“兒臣根本不知道那是哪宮的宮女,見都沒見過總不至於拉著個人便臨幸吧!這根本就是有人設局陷害兒臣!”
“什麼!”李婉寧驚撥出聲,“你是說有人陷害你?!”李婉寧一臉震驚之色。
“兒臣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在這一夜我想的很清楚了,若不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怎麼可能會突然有慾望!定是被扎那一下被人下了藥!”司城浩宇恨聲道。
昨夜他被抓驚恐萬分,隨後就被皇上關在了這紫金苑中,他先是焦躁萬分,隨後隨著夜越來越深,他便開始細細思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中間那段時間他沒有絲毫記憶,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只想找人發洩慾望,這太不尋常了,定是有人陷害與他!一定是的!
“可是你武功不弱,怎麼可能!”李婉寧皺眉驚呼,司城浩宇自小便有師傅教授武藝,武功不弱啊……
司城浩宇臉上閃過一抹煩亂的神色,伸手爬了爬頭髮,“兒臣想不通的也是這裡,以我的武功不可能聽不見暗器的聲音,可週圍又沒有什麼人,為何會中招!”
李婉寧凝眸沉思,司城浩宇所說若是真的,只怕這個對手會非常的強勁,而且對方出手便是致命一擊,先是設計司城浩宇中媚藥臨幸宮女,然後設計皇上和大臣們親眼目睹這幕醜態,讓人百口莫辯,這樣的心思,步步為營,竟連皇上的行蹤都算計在內,真是太可怕了!
想著不由白了臉色,一把抓住司城浩宇的手,“你可有給你父皇解釋?”
“解釋了,父皇並不是沒有懷疑,於是派了御醫來給兒臣檢查,可是檢查結果竟然兒臣什麼事都沒有!沒有絲毫中藥的跡象!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司城浩宇煩躁的一拳打在牆上,“該死!”
“浩宇!”李婉寧驚呼一聲一把抓住司城浩宇的手,心疼的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浩宇不可自己失了分寸。”
頓了頓看了司城浩宇臉色下才猶豫著說道,“已經有大臣聯名上書你父皇說你品行不端,缺乏儀德,要求你父皇廢了你……”
“什麼!”司城浩宇大驚,反手抓住李婉寧的手腕,目光中迸射出野獸般的狠意,驚道,“母后你說什麼?你是說有人上書彈劾我?!”
司城浩宇手勁巨大,抓的李婉寧生痛,不由面色一白,桂嬤嬤一見連忙道,“太子殿下,您抓痛娘娘了!”
司城浩宇一驚才連忙將手鬆開,李婉寧手腕上已經有了幾道青紫的抓痕,倒吸口氣輕撫著手腕,司城浩宇已經連聲吼道,“母后你倒是說話呀!是誰在彈劾本太子!”
李婉寧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具體是誰本宮也不知,也是才收到的訊息,本宮來就是給你說你要稍安勿躁,千萬別再出什麼紕漏了,母后會聯合朝臣集體給你父皇上書,以監禁太子有損國體為由讓放你出來。”
“該死!該死!該死!”司城浩宇連著在牆上狠狠的打了三拳,牙齒咬的嘎吱作響,臉色鐵青,表情扭曲的好似地獄惡鬼,眼中的恨意恨不得毀天滅地。
“浩宇”李婉寧厲喝一聲,阻止了司城浩宇的行為,將他手抓過來,手掌已經有了絲絲血跡,李婉寧一見心裡大痛,這孩子就是這樣沉不住氣!不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