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解釋的時候除了說司城祁月不祥,命硬之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東西了。
而她,作為司城祁月下一個要大婚的物件,眾人自然關注,為她祈福,祈求她能過大婚之夜麼?
無憂唇角微微勾起,李婉寧會想要給她祈福?她恨不得她早死才好吧!不知道她在抄寫經書的時候是抱著怎樣複雜的一個心態,是邊寫邊咒她死呢?還是唯心的委屈自己真的唸經誦佛?
這種口是心非的祈福,若是佛祖有靈,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司城祁月的大婚,但凡有些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覺得不一般,怎麼可能會湊巧的三位新娘都是在大婚之夜暴斃?可是世間傳言卻是那樣,所有的輿論都指向司城祁月,是否幕後有黑手在操縱呢?
無憂眼眸微眯,戾光一閃而逝,不管後面有什麼樣的黑手,從今以後,她一定會護她和司城祁月周全!
“也對,皇后娘娘都親自給我抄寫經書了,我又怎麼能不自己去祈求一下佛祖保我安安穩穩活過大婚當夜。”無憂淡淡一笑,又靠在椅背上開始養神。
“小姐這說的什麼話,您和王爺都會大富大貴的命,有誰敢害小姐桃兒第一個就索了她的命!”桃兒不滿的皺了皺眉,順手將一隻金簪戴到無憂髮間。
無憂心底一暖,這小丫頭就是見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不由笑道,“小姐我現在一心阪依我佛,有佛光普照,誰還敢來造次?”
桃兒一笑,給無憂帶上一對瑪瑙耳墜,“是是是!我家小姐英明神武,又有佛祖庇佑,誰也不敢,是奴婢多嘴了。”
說著上下打量了無憂兩眼好似對無憂眼前的裝扮很滿意,“走吧,劉公公可是親自在門口恭迎你呢。”
無憂一笑,又在無限哀怨的看了眼才矇矇亮的天色,才不情不願的起身。
大廳中,劉公公正坐著品茶,鍾名優在一旁陪著,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親自來接人,自然要小心的陪著。
一見無憂走出來,劉公公立刻起身,恭敬的給無憂行了一禮,“老奴見過鍾小姐,鍾小姐若是收拾妥當了,這就請吧……”
無憂微微一笑,坦率的道,“讓公公久等了,實在是無憂現在懶散的很,晨起有些困難,讓公公見笑了。”
劉公公微微一笑,無憂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不注意形象,最隨心所欲,最膽大妄為的女子,卻偏生性子直爽討喜的很,見慣了後宮中虛與委蛇的面孔和假惺惺的故作姿態,看見這樣純淨的無憂反倒心裡喜愛的很。
也難怪司城祁月和皇上都喜愛這丫頭,純淨,不做作!
老臉上綻開一朵笑話,眼角的褶子都一條條的印了出來,劉公公笑的極為開心,“鍾姑娘說的哪裡話,您馬上就是王妃了,是老奴的主子,奴才等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裡談得上見笑,可要折煞老奴了。”
無憂嘻嘻一笑,對小桃兒使了個眼色,小桃兒立刻給劉公公遞上一張銀票。
“公公辛苦了,一點茶錢還請笑納。”
劉公公連忙推卻,“這個老奴可受不起,鍾姑娘您實在是客氣了,這都是老奴本分的事情。”
無憂淡淡一笑,“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老人,皇上對您的感情只怕比一般的親人還親些,我馬上就是皇上的兒媳婦,算起來和皇上也算是一家人了,對您這個比親人還親的人自然要尊敬,一點茶水錢孝敬您也是應該的,公公若是客氣,無憂心裡可是下不去呢。”
劉公公心裡一軟,這鐘姑娘說話實在是太中聽了,他八歲便跟著皇上,現在已經五十八歲了,生命中除了皇上就什麼都沒有了,如今被稱為和皇上是比親人還親的人,心裡難免高興,嘴上卻說道,
“鍾姑娘可是折煞老奴了,皇上是太子,是皇上,奴才可擔不起鍾姑娘的說法,皇上對老奴不薄,奴才只有盡心伺候,才能報皇上天恩,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是!”無憂一笑,“那就當我為了讓公公更好的伺候皇上吧,行了,公公別再推辭了,再若推辭時辰該過了,咱們走吧。”
說著當先往門口走去。
桃兒機靈的將銀票一把塞到劉公公手中,嬉笑著跟了上去。
劉公公一愣,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已經快要出門的無憂,不由失笑著搖了搖頭快速的跟了上去。
“公公可知是幾點開始祈福?”府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無憂在小桃兒的攙扶下正準備上車,忽然問道。
“回姑娘的話,好像是辰時三刻。”劉公公一躬身,恭敬的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