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祁月,慢慢的倒真是把心思轉到了場上的表演中。
只是,滿殿絲樂聲中無憂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絲絲不屑和挑釁,抬眸看去,卻了無痕跡。
眾人推杯換盞,司城狙今日看起來興致很高,眾人也跟著樂呵,這就是上位者的權利,時刻掌控著別人的生死還有喜怒哀樂。
舞姬退下後便有大臣家的千金上前表演,司城浩宇和司城祁月雖然已經婚配,可是還有司城絕和司城涵琪不是?即使二人不行,退一步講還有司城浩宇和司城祁月的側妃之位,這都是眾人競爭的目標。
不過有了先前李霓裳的教訓,倒是沒人敢上來挑釁無憂,只是儘自己所能賣力的表演,無憂樂得清閒,只是吃著看著。
很多人都說司城浩宇那裡禁酒恭賀新禧,當然也會來這裡恭賀司城祁月和她這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無憂只是讓司城祁月應酬著,可是時間久了慢慢的便極為的煩躁,即使不需要她喝酒應酬,可是笑臉總要給一個的,無憂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的抽筋了。
看南飛雁,司城浩宇,司城祁月都應付的如魚得水,無憂不由低嘆,不愧是皇家奇葩,都是些二皮臉!
尋了個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無憂抓起桌上已經昏昏欲睡的白小三直接出了大殿,已經明月高懸的時間了,高而深遠的天空中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鋪灑下來,給整個皇宮罩上一層朦朧的瑩白。
不同於白日富貴的霸道,輝煌的宮殿在月光下多了一分安靜和祥和,無憂信步走著,空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味,和著不知名的花香,春季,已是百花盛開的時候了。
一道目光落在無憂身上,無憂淡淡皺眉,在宮宴上,就是這道目光一直在若有似無的打量著她。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聊聊”無憂清冷的開口,對於這樣一直處於暗處窺視的人,她一貫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
風微動,一個玫粉宮裝的女子從一捧梅樹後款款的走了出來,黛眉如修,膚白唇紅,正是司城浩宇剛剛迎娶的南黎公主南飛雁。
無憂挑眉,剛剛出門的時候明明就瞥見這女人在和眾人喝酒聊天,怎麼她前腳出門,這丫後腳就出現在她身後?可見她一定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自己。
南飛雁目光落在無憂身上,帶著一絲絲的涼薄和淡淡的鄙視,唇角勾起一個絕美的笑容,淡淡道“戰王妃好興致,不在殿中欣賞歌舞,倒出來散步躲清閒”
無憂伸手撫了撫眼前不知是什麼名的花瓣,扯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本王妃不過閒人一個,公主可是今天的主角,這樣出來不免有些掃興了。”
南飛雁目光冷峻的掃過無憂的面頰,月光下,無憂豔紅似火的羅裙霞衣,膚若凝脂眉眼如畫,唇角的笑意帶著看透一切的通透和嘲諷,那模樣好似月下仙子,靈動中帶著一絲俯瞰人世的尊貴霸氣。
不知道為何南飛雁忽然覺得自己在一瞬間矮了對方半頭,那種通透和尊貴將她生生的壓了下去,心裡頓時煩悶起來,想起之前姬明淨和她將的那番話,司城浩宇原本愛慕的便是眼前這個女子,她,似乎成了某種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心底好似貓爪一般,姣好的面孔一冷,笑容帶上幾分狀似無意的譏諷,“王妃妹妹客氣了,本宮在來天野之前聽說相府嫡女丑顏無德最大的愛好便是調戲美男子……”
無憂淡淡顰眉,那邊南飛雁已經接著掩嘴笑道“本宮心想,王妃妹妹雖然是臣女出身可是卻畢竟是相府出來的姑娘,何至於如此,今日一見,才知市井傳聞不可盡信……”
不可盡信,那不是還是有一部分可信?無憂挑眉,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才來的南黎公主,言語間盡是擠兌的意思,不過對於這種人,無憂一向沒什麼好感,更沒什麼耐心在這裡和她虛與委蛇,當下淡淡笑道,“公主所聞也並非空穴來風,以前無憂中了毒,確實是長相極醜的,而且,無憂確實是喜歡美男子,所以便找了這時間最美的男子做相公,公主所聞也算是屬實了……”
你說我醜我便就是醜了,你說我愛慕美男子,我便就是愛慕了,而且我偏偏要說你相公沒有我相公好看,你奈我何?
果不其然,南飛雁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無憂這樣大方的承認了,還這般擠兌於她,當下臉色一紅。
無憂卻淡淡一笑,“本王妃想去前面逛逛,就不陪公主殿下了”
和這種人講話簡直是浪費時間,無憂說著直直的越過南飛雁向一旁花園小徑走去。
南飛雁氣的臉上發青,從小到大還沒